宝丫头觉得她是在帮宝玉,其实,她这才是犯了‘大忌讳’。”
鸳鸯伺候贾母多年,甚知轻重,尤其知道贾母最喜真性情之人,在贾母面前,一味藏掖或者一味讨好,都是贾母不喜的。
鸳鸯笑道:
“我旁的不懂,我只知道,娘娘最疼宝玉,宝玉的名字里就带着‘玉’字儿,所以娘娘绝不能是‘不喜玉字儿’的。”
贾母点头道:
“常言道‘疏不间亲’,否则,就难免有挑拨之嫌。
何况,宝丫头还只是揣测罢了。
她自认为八面玲珑,却不懂娘娘待宝玉是长姐如母,宝玉在娘娘面前,并不用曲意逢迎、刻意讨好。倘若过分小心,反倒显得生分。
娘娘深宫孤寂多年,回家来省亲,要的是份亲情。
她改宝玉题的匾额,乃是她在重温当年‘手引口传’教幼弟读书的意味,并不是想要一个战战兢兢、满心揣测的‘臣弟’。
宝玉若真只是一心投其所好,则不仅仅是见外,更是辜负了娘娘与他的姐弟情深了。”
鸳鸯闻言,不由暗自心惊:
老太太的眼睛,实在是毒辣到了极致了。
忙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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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娘娘也怪累的,平素里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猜人家;这回好容易回家一趟,又被人家猜她,连个天伦之乐都少了。”
贾母叹息道:
“那宝丫头自作聪明。
她猜来猜去,竟不懂老爷为何要园中所有亭台轩馆,都要宝玉题名,咱们家难道是请不来名士明公的?
这不过是为了让娘娘知道宝玉学业大有长进,会题匾做对了,娘娘瞧着岂不心喜?
纵有不妥也是好的,娘娘给宝玉亲自一改,算是姐弟同题,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这当中,最好的不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