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浊却说,“老婆孩子都死了,大悲之下,做出惊人之举也未可知。”
“大悲?呵,人家没准是得偿所愿,与他亲近之人都死了,我们彻查时,便没有了最易得的人证。”
蔡浊心中一惊,“侯爷的意思是,昨晚的人都是他杀的?”
亓骁眠听到这话,挑了下眉,蔡公公算是提醒他了,郑墨儒想将所有人的死都推到之前的凶手身上,那反过来,之前凶手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全推到郑墨儒身上。
这样一来,不仅案子好查了,也不用牵扯出桑晴晓安排的人,虽然桑晴晓很确定那人不会供出她,可人性本就复杂,索性就不抓了,更保险一些。
小馆中,桑晴晓也是这样劝老鲁的。
他刚得知郑家的消息,很是愤怒,都死了又如何?不是死在他手上的,如何泄愤!
一气之下,就进了小馆,正是早午食的间歇,小馆里没有客人,弥刹落下一半门脸,将人带去了后院。
在桑晴晓的安抚下,他的怒气总算是平息了一些,桑晴晓近距离地打量着他,只觉得他这么一个性子冲动的糙人,实在配不上此时此刻的眼神。
霍启得到消息,也快步前来,桑晴晓笑着互相介绍了几句,又给老鲁拿了不少吃食,这才将人送走。
“我大概猜到镜魔的藏身之处了,”霍启笑道,“也大概想到了逼他现身的法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弥刹插了句话,“得在普济寺入京之前,解决这件事,玄音给我传了消息,来的是慧绝。”
“慧绝?他这些年可是难得自己出手啊,这般重视,难不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弥刹,我那次去普济寺,慧绝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尤其是你身上那九颗舍利。”
“他想得美!”
桑晴晓又拱火了一句,“还有我们家的小佛宝,如今可是你的入门弟子,你用心教导了这么久,慧绝很可能会要回去,人家要的有理有据,我们若是不给,确实不在理。”
“大不了就打一场!我早就想打他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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