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殿上,郑墨儒一见到宣德帝,仿佛见到了可以诉苦之人,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松懈了,眼泪瞬间流出,那眼神仿佛是把宣德帝当成了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人。
“陛下!臣,有罪啊,也不知从哪里招惹来这些邪祟……”
亓骁眠突然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忠义侯,现在判定为邪祟,为时过早,我们曾就这个问题仔细讨论过,这第一波鬼影呢,特别像西部军的英魂,这第二波鬼影呢,又特别像北部的百姓。
我们也曾就这个问题向捉妖师、高僧、道士求证过,他们判断,那鬼影对其他人都没有恶意,独独对你们忠义府,恶意满满。
忠义侯此时该做的并不是先给自己定罪,而是要尽快解决问题。
日日如此,大家便日日上赶着看热闹,朝堂上,百官哈欠连连,市井间,百姓们困顿的连早市的生意都顾不上做。
一日之计在于晨,好好的都城大清早萎靡不振,像什么样子!岂不是让其他国家看笑话!”
宣德帝的嘴角上翘了一下,不得不说,这小子诡辩的角度还挺有意思的。
郑墨儒却怒,这让他之后的话怎么说?
也只能又哭了几声,“陛下,臣,实在是不知啊。”
亓骁眠再次开口,“你既然不知,那我就帮你理一理,或许能找出一些因由。
忠义侯,以你的经历来说,与北方百姓有牵连倒也正常,可西部军又与你何干呀?
听闻,昨日你府上来了一队自西面而来的商贾……”
郑墨儒赶忙接话,“陛下明鉴,臣与那商贾联系,是为了臣这一双腿。
臣的腿虽瘸了,可还是有一点感知的,尤其是阴雨天,常常痒痛交替,实在难忍,此事曾找过太医,可,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臣四方找寻,得知了大禹朝有一种药油,涂在膝盖处搓揉发热后,效果不错,这才托大禹的商贾,帮忙带回。
我与他之间的联系多是通过管家,勇信侯若还有怀疑,尽管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