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明眼人,别人也不是瞎子,估计不少人都开始怀疑他了,否则太子刁难羞辱自己许多次,怎么不见一个人出来荐言?

还有一句他不想承认的是,就连镇北侯蒙冤而死,带着滔天罪名的时候,也没能动摇这北境的军心,都有无数人愿意为了救楼君泽去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动摇北境顾家军的忠心?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恢复身份,应者云集。

綦晟道:“梁奴已经被带走审讯了。”

“梁叔不会招供的!”

“太子已经知道了府里藏有地牢的秘密,还有追云的事只有梁奴知道,可现在太子爷知道了……”

“您说什……?”孙厚惊讶失态,连声音都大了,反应过来又突然噤声,脸色慢慢的变了。

下意识的看向周围,可周围除了几只飞舞的蛾虫,像是在最后抗争着深秋,就再没有其他任何生物。

綦晟转身,看向山下灯火相连的营房,里面来回走动的巡逻许多都已经换了路线和队形,估计明天又是一轮新的换防。他轻声道:

“没时间了!”

不必再心存侥幸,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最近再也没收到过任何信鸽,怪异的很,你亲自去,去联络淮安,里应外合拿下太子。”

“如果淮安不答应呢?毕竟今非昔比,各方势力都在权衡观望,谁也不愿意做先出头被消耗的人。”参将孙厚到底是没有綦晟对于局势的洞察力,故而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