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綦晟再能洞察局势,趋利避害,从布衣一路爬到现在,他也有一件事始终不明白,楼君泽到底是怎么绝处逢的生?

綦晟轻声却又笃定的说道:“淮安不敢不答应,否则谋害镇北侯的事一旦传出去,谁都逃不了被天下人讨伐的境地,我们手里可还有当时联络的证据,本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卸磨杀驴,没想到猝然宫变,还有,派人去京都,我们效力过丞相,如今他已然登基,总不好不管这些旧臣,而且他和太子可是死敌……”

……

他果然联络过淮安,谋害过镇北候,就是那个和丞相里应外合过的人。

屏幕外,

洗砚气绿了脸,

奎山砸了桌子,

千里怒的抖啊抖,

周文书的胳膊抖来抖去都没人能分神看见了。

所有人凝神静听着綦晟自以为隐蔽的密谋的一切。

楼君泽:“可以开始拿人了!”

早就等着急的人呼啦啦的冲了出去,个个都专门拿了自己最趁手的兵器。

……

五条街之外的綦府今夜颇不安宁,各房屋里灯火明亮,主子们来回走动,脚步匆匆,

一个重要的消息开始在府里流传,就是管家招供了老爷了不得的事情,消息传回来让大家带着紧要的东西跑。

有人信了,有人没信,有人慌乱,有人镇定,有人觉得不可能,

出府的主路上,綦老夫人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一个小箱子,被丫鬟婆子扶着,带着几个小孙子,要去上外院已经驾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