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被赶出魏家,恨屋及乌,就再没有为亡夫张罗忌日过,但今日也不知怎么地,生出了祭奠他的心思。
仅仅思忖了几息,虞亦禾便顺着自己心意道:“你们去为本宫裁些纸,本宫有用……”
正阳宫那边的饭菜已经摆上,一桌子好菜香味扑鼻,席间气氛却极为冷凝。
皇后小心翼翼地为帝王布菜,眼神时不时地觑向帝王,心中忐忑不安。
手中都出了汗,攥着筷子也差点握不住,今晚的一切都关乎着她未来的命运,她岂能淡定?
卫景珩看似漫不经心地品尝着菜肴,心中却对皇后的行为洞若观火。
他并未戳破,想要看看皇后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帝王仰首把皇后替他斟的酒液倒入腹中,下一息,舌尖上略有些独特的酒味就让他明白了皇后做了什么。
温情酒。
一种具有些许催情效果的酒,除了太后赏赐,也就只有皇后有权动用。
他的神色一滞,又恢复寻常,只是一点温情酒而已,还不至于叫他失态,只是对于皇后要为他再斟一杯的请求,他冷声拒绝了。
“不必了。”
卫景珩目光如炬地盯着皇后,唇角微勾,“皇后,莫要再耍这些小心思。”
皇后被帝王的目光盯得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他继续用膳,席面将将撤下去就渐渐觉得浑身有些许发热,卫景珩明白这是温情酒开始起效果了。
只是这一点效果,以他的定力完全能够克制住。
然而等着他的还有下招。
帝后二人各自去洗漱,卫景珩踏入皇后寝殿后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暧昧勾人的香气,再看那香炉袅袅,他再也忍不住了。
“温情酒,依兰香,皇后,你是非要朕临幸你不可了?”
卫景珩转身,看向刚进屋的皇后,沉沉的眸子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皇后刚控制住的情绪差点又要崩溃了,扶住门框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陛下息怒,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帝王向她步步紧逼,“你的这些手段,只会让朕更加厌恶你。”
皇后被这目光逼得忍不住把头垂下,“臣妾只是太爱陛下了,臣妾不想失去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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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纠结和痛苦,她又如何不知道这样会起反效果呢?但她现在更想要一个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