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怎会,大嫂同两位姑娘的感情如此好,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实不相瞒,出嫁时,府中也给我准备了几个丫头,只是却不如大嫂的丫头这般可心……”
王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张慧不耐地打断:“弟妹误会了,她们可不是我给大爷准备的姑娘,将来她们可是要做正头娘子的。”张慧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似乎很讨厌提到这个话题。
王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解释道:“大嫂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羡慕大嫂和丫头们的感情好,并没有其他想法。”
张慧闻言,脸色稍缓,她轻叹一口气,说道:“弟妹,你也知道这府中的规矩多,有些话不能乱说。她们虽是我房中的丫头,却是自小同我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自然听不得她们被如此作践。
做人姬妾的,哪有几个能有好下场?我虽不能给她们大富大贵,但至少要保她们一生平安,将来为她们寻个好归宿。”
“大嫂心善。”
“哪是什么心善,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同为女子,自是知道女子的不易。”
王氏带来的几个丫头听到张慧的感叹,无不默默红了眼睛。她们深知,做下人的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命运如同浮萍般随波逐流。
若是遇到心善的主子,或许还能得个善终,有个好的归宿;但若是遇到那等刻薄、狠毒的主子,怕是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周昙儿几人默默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羡慕和悲哀。
对于周昙儿几人的变化,王氏并未放在眼里。在她眼里,下人就是下人,无论她们心中有什么想法,都无关紧要。只要她们足够听话,足够顺从,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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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琴的动作很快,一盏茶还未吃完,她就带着针线房的管事回来了。她走到张慧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大奶奶,人都请来了。”
张慧点了点头,示意妙琴将管事带到王氏面前。她微笑着对王氏说道:“弟妹,这两位是针线房的管事,以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直接问她们就可以了。”
接着,张慧又对黄妈妈和秦妈妈说道:“黄妈妈、秦妈妈,这是你们二奶奶。以后有关针线房的事情,你们就直接回禀二奶奶,不必再经过我这里。
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不要觉得二奶奶年轻,就随意糊弄她。若是被我发现你们有不敬或懈怠之处,必严惩不贷。”
黄妈妈和秦妈妈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说道:“大奶奶放心,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糊弄二奶奶。”
张慧看着她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日后认真辅佐二奶奶,好处可少不了你们的。”
“是,老奴谨记大奶奶教诲。”黄妈妈和秦妈妈齐声回应,态度恭敬而虔诚。
“弟妹,你同两位妈妈细谈吧,我去去就来。”张慧揉了揉后腰,一脸抱歉地看向王氏,似乎是因为久坐而感到有些不适。
王氏见状,连忙关切地说道:“大嫂,你身子要紧,快去休息吧。”
张慧点了点头,走时随便把灵犀堂的丫鬟婆子都带了出去,就连素锦都一起喊走了,顿时花厅里就只留下了王氏带来的下人以及黄、秦两位妈妈。
王氏转向黄、秦两位妈妈,温声道:“两位妈妈都是府内的老人了,对府中的规矩都了如指掌。有些话我就不一一赘叙了,两位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老夫人命我接手针线房的事务,我希望两位妈妈能够像以前辅佐大嫂一样,尽心尽力地辅佐我。
我虽没有大嫂那般聪慧,有手段,眼里却最是容不下沙子的。当然,若做得好,我也不是吝啬的主。
两位妈妈,可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