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那边的人声音带了几分苦口婆心,“缅甸的社会环境和华国的天差地别,我们的对社会制度和社会新闻的认知是有偏差的,昂公子这件事情,没有——”
“或许,你说的对。”南溪打断了他的话,“但是,请你记住,我才是你们的老板,不管缅甸是原始社会,农业社会,甚至是封建皇权社会,但是,只要我们之间还存在着雇佣关系,那你就应该知道,拿谁的钱,办谁的事,如果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会认为,你不适合在我的手里工作。”
那边又是几秒的沉默,“我知道了,抱歉,南小姐,是我僭越了。”
“我原谅你,但是,没有下一次。”
她说完,挂了电话。
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任何一个社会,只要存在贫富差距,就会出现资源分配不均,穷人天然仇富。
这是南肃之当初在她上学的时候,教她的道理,也是说服她低调行事的理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南肃之。
不对,应该是越来越像南振国。
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爸爸的那套理论和手段,在商场上,确实能保她不处于被动,她从那个整天生气撒娇的小女孩,学着爸爸的样子,开始守护南家的一切。
或许,这就是爸爸最想看到的吧,他的小姑娘,最终长成了他的模样。
“坏老头,你说,我能不能守住你拿命换来的这一切呢?”
她自言自语。
黎叔人间蒸发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爸爸死的那么蹊跷,看似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却始终蒙着一层薄纱,雾里看花。
内发行一旦开启运作,将巨额税收装进南家的口袋,昂素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不择手段。
他手里掌握着内阁和部分军权,想要对付一家企业,还不在话下。
即使有巴律在,也只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要想保住南家的产业,还得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