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三日后才迎入府,那现在自然就是外室。
云娘本还开心自己有机会入府了,却没想到反而是坐实了自己是妾室的事实。
“今日是赛马会,我自然准备了大夫,如今各位夫人都在,就让大夫来查查,我到底给没给两位下过什么药!”
姜氏不卑不亢,瘦削的腰板挺得笔直。
兴昌伯没想到姜氏竟然敢忤逆自己的话,“放肆!我是你的夫君,你居然让人来查我?”
他这话大有恼羞成怒的味道,在座的都是后宅的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里是姜氏不能容人,是兴昌伯既想要得到爱护妻子的贤名,又舍不得偷情的刺激吧。
众人眼神变换,看向兴昌伯的时候都多了些轻蔑。
这样的人,竟然掌着我大夏的军队,当真是...不配!
兴昌伯也感觉到了众人的眼神变化,登时一拍桌子。
“姜氏,你还不认错吗?善妒乃是七出之罪,若是现在愿意承担过错,我可以放过你这一次,不然也别怪我无情。”
前些时日,姜氏对他的态度和软了很多,在云娘和他得努力下,姜氏也开始反思了自己的强势。
在这时候,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只要她愿意下跪认错,说出是她导演了这一切,把这事遮掩过去,最多就是姜氏的名声污了些,但他一定能全身而退。
因着这事,姜氏在平虏旧部里的声望也能直接降低,他也更好掌握军队一些。
若是姜氏够聪明,够有大局观,就该知道这是对兴昌伯府最好的选择。
姜氏冷笑,“你要如何放过我一马?当初,是你跪在我父亲面前,说永不纳妾的,不然凭你一个尸位素餐的伯爵公子,也配娶我?”
她站了起来。
“婚后,我操持家务,为你生儿育女,你也说是我辛苦了,一生一世只愿与我一双人,甚至前几日,你还让我背上了不能容人之名,让其他人可怜同情你。”
“但现在,兴昌伯,你却和一个有一双儿女的妇人在此偷情,莫不是...她的那一双儿女,也是你的种?”
陈秋儿原来还觉得母亲小题大做,但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