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昌伯没想到姜氏竟然敢和他撕破脸。
“你胡说什么,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腰上的腰带还没有系好,说出这话的样子十分滑稽。
在长的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思量。
哪里是什么夫人善妒,分明是兴昌伯当初想要高攀平虏大将军独女,所以立下了重诺,可是随着年纪上涨却又不肯认了。
这才与人做下了这猥琐之事。
可怜平虏大将军一世英名,竟然看错了女婿,将自己的女儿所托非人。
众位夫人看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十分有眼色地告辞了。
云岁晚立刻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娘,那女人表面唯唯诺诺,眼神却分明是得意的。
也是,忍气吞声无名无分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进门的机会,她当然会得意。
只是,闹到了这一步,若是姜氏肯忍下,她自然能进门,可她凭什么觉得堂堂平虏大将军的女儿,会愿意吃下这个亏?
那几个夫人虽然不会在帐篷中就议论起来,但他们离开不久,兴昌伯被夫人捉奸在床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云岁晚在房中看书,春水从外面打听了回来。
“王妃,那些人说的可不好听,恐怕兴昌伯夫人这次回去日子要难过了。”
“他们如何说?”云岁晚问。
“兴昌伯当真是可怜,若不是被家中的母老虎逼急了,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一个堂堂男人,竟然被一群女人围着质问,若是我就直接拔剑砍了那贱妇。”
“兴昌伯当年的确答应了平虏大将军,那不也是看他可怜吗?一把年纪就绝户了,连个儿子都没有,哄他开心罢了,别人好心好意帮他照顾女儿,他竟然不许别人开枝散叶,我看平虏大将军也是半点不懂事。”
“兴昌伯现在还愿意给他夫人两分颜面,她还真想开染坊了,也不想想她爹都死了,离了兴昌伯,谁还能把她当一回事,真以为那些旧部能听她个女人的?”
春水将外面那群男人的话说给云岁晚听,越说越气,“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兴昌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