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银库困境:妙策化解资金难

寅时的梆子声撞碎窗纸时,苏婉正将最后一盏烛芯挑亮。

羊皮舆图上朱砂勾画的漕运路线蜿蜒如血痕,映得她眼尾那抹倦色愈发凌厉。"缺口七万石。"赵师爷颤巍巍递上算盘,铜珠碰撞声惊飞檐下栖鸟,"算上漕帮要的过路钱......"

林恒的剑穗突然扫过算盘,将"七万"的数目搅得零落。"粮仓里的陈粟能筛出三成净米。"他剑尖挑起舆图角落的盐引批文,玄铁冷光映着苏婉骤然收紧的下颌,"只是这筛米的功夫,得借相府祠堂的东风。"

窗外传来瓦当坠地的脆响,苏婉指尖的金叶在烛火下转出鎏金弧光。

梅花暗纹扫过赵师爷骤然惨白的脸,老儒生扑通跪地:"使不得!

那批官盐是太后六十圣寿的......"

"师爷且看。"苏婉忽然将金叶按在茶汤里,浮沫竟凝成朵朵红梅,"今晨驿使送来的不是盐引,是江南道堤坝溃决的急报。"她蘸着血沫在桌面写了个"贪"字,"宫里那位要借天灾洗银子,咱们偏要替她把这池浑水搅得更浊。"

辰时的市鼓刚敲过三遍,苏婉的青帷马车已停在百川商会门前。

紫檀屏风后飘来冰裂纹瓷盏叩击声,王员外捏着苏婉递上的赈灾账簿冷笑:"王妃要老夫捐三个月的流水?

不如直接把我家银库搬去王府地窖。"

"员外误会了。"苏婉示意小顺子捧上锦盒,黍米倾泻在波斯地毯上发出细碎声响,"这是今春江州官仓的新米。"她抬脚碾碎米粒间暗藏的银箔,"不知漕运衙门查到掺官银的粮食,会不会以为是江南盐商往北边销赃?"

满室死寂中,林恒的剑突然出鞘三寸。

剑气掀翻的茶案下,竟滚出半块刻着盐运司火漆的银锭。

王员外额角冷汗滴在银锭的"泰昌"年号上,那是先帝驾崩前最后一批官银。

"王妃要多少?"富商们交换眼神的声音像毒蛇游过草丛。

苏婉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茶盏边缘:"诸位存在漕帮货船里的私盐,今夜子时借王府旗号过闸。"她将金叶按在盐引批文上,梅花印恰巧盖住朱批日期,"来年开春的盐引配额,本宫保你们多拿三成。"

暮色染红飞檐时,相府大管家正将算筹摔在苏婉脚下。"拿祖产填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