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池低低的笑声传来。
洛云绵背对着他,扣好纽扣,将身子裹进被子里,不想理睬他。
后者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凑到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绵绵姐,要不要要我陪你睡?”
洛云绵猛地转身,瞪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浮。”
“绵绵姐,叔叔婶婶知道你内心有个小刺猬吗?”
傅宴池轻笑,眼角的泪痣微微晃动。
洛云绵避开他的目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抓着被子的手紧了几分。大家都说她温柔大方,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也有截然不同的一面。
傅宴池一针见血戳穿了她。
“绵绵姐,浑身都是刺,我来哄你可好?”
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致命的诱*惑,声音缱绻,他很了解她。
她浑身都是刺,只是在遇见傅庭深后把它拔了,现在刺猬又重新长出了一排,痛的却是她自己。
而傅宴池那句,“我来哄你可好?”除了姥姥,爸爸妈妈外,是第一个有人这样对她说,她的心又一次悸动了一下。
洛云绵闭着眼睛,没有回他。
只是凌晨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在混沌边缘徘徊。
只觉得身上很烫,她踢了被子,一旁躺在倚子的傅宴池睁开眼睛,发觉她脸色不对,摸了下很烫。
傅宴池赶忙叫来医生,着急说道:“医生,快给她量量体温。”
量完后,确定洛云绵发烧到38度,医生开好药,嘱咐尽快服下。
傅宴池泡好了药,可洛云绵还没醒,像是陷入了梦魇,嘴里不停嘟囔着。
傅宴池凑近一听,隐隐约约听到她喊了声“妈”。
他轻轻吹了吹退烧药,感觉温度合适了,便扶起洛云绵,想让她喝药。
洛云绵秀眉紧蹙,像是有了些反应,小声说:“很苦。”
说完就抿紧嘴巴,死活不愿意吃药。
傅宴池无奈地笑了笑:“绵绵姐,不吃药怎么退烧?”
洛云绵这才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她伸手摸向傅宴池的侧脸,问道:“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