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不许去。”里别速呵斥。

“不去不行，我是非去不可，在这待着，我还不如死了呢。”里不哈掀开帐帘就准备离开。

“你身上的伤，”他的母亲捂嘴疼惜的提醒道。

“不碍事的，母亲，我走了。”里不哈神色微动，对于母亲他是敬重的。

可里别速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

就会在母亲和那些宋人仆役面前逞威风，遇到族长那谄媚的神态比自家养的獒犬看到主人一般。

他就不喜这样，娶了族长的女儿他也会变成这样。

里不哈大智若愚，他心里清楚着呢。

“你给我回来，老大，老二，给我拦住他。”里别速一边嚷嚷一边伸手去拦。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自己小儿子，所以让大儿子和二儿子帮忙。

可那铁塔一样的里不哈谁能拦的住。

像他说的那样，除非他自己想，别人都不能拦住他。

“哥哥，母亲，我走了，大雪前就回。”马匹是他早就拴在帐篷外的。

可见离开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不管今天里别速打不打他，他都要走。

里别速的抽打于他而言不算问题。

“混蛋，混账玩意。”里别速看着翻身上马径直离开的里不哈，无奈的丢下了手上的马鞭。

他确实打不动了，再过两年他更打不动，可是小儿子不能不结婚啊。

所以他才拼了命的抽打，就想让他低头服软。

人生有很多活法，干嘛非选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呢？

可终究没能完成这个愿望。

他叹气，随手又拿起马鞭，抽打着刚刚进门的仆役。

这瘦弱的宋人仆役可没有里不哈那么健壮的身子骨。

只几下，他就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里别速找回了几分自信。

再次丢掉马鞭。

被无缘无故抽的浑身冒血，仆役不过是咬着牙，佝偻着身形缓缓起身。

烧完水还要喂牛。

不然今晚的日子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