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秦朗狐疑的看了唐雄一眼,接着没说什么。

“这是辽人的投石问路,县令被杀,县丞回城后悲痛万分,立马上书府城,请兵报仇。

可府城回信仅仅两个字,不许,流寇所为加强防护。

明眼人都知道是辽人干的,可府城回执公文里直接把罪责都丢到了流寇头上。”

“县丞大人一直上书,甚至越过了府城,安排了家仆去京城递状子。

结果都是石沉大海,崔县令的死就这么不了了之。”

县衙诸人皆默然,他们知道这捕头讲述的该是实情。

因为他们刚刚就被朝廷这么对待了,一方状元别驾尚被如此对待,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边疆县令。

在朝堂臣工眼中蝼蚁都算不上的存在。

因为被发配至边疆当县令,想来也无甚关系和门路,故而愈发被蔑视。

捕头缓了缓继续讲述。

“没了崔县令的阻拦,还有朝廷的不作为,让辽军得了底,愈发胆大起来。

不单单明目张胆的建城,更是把官府视作无物,作奸犯科,残害人命事时有发生。

县丞气不过,和他们较量过几次,无奈没有正规军协助,弟兄们死伤惨重。 ”

“老夫惭愧啊,愧对兄弟们。”捕头讲到此处,唐雄老泪纵横,痛苦道。

因为朝堂的一再忍让,让保定府境内的辽军愈发的猖獗,这也是实情。

“崔县令死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任县令。

他们确实都不是因病或者意外,他们虽然迂腐,可每一个都是大宋的官员。

只是他们万不该那么没有城府,上来就带着衙门中那为数不多的衙役和辽人硬拼。”

“因为那都是辽国的正规军。我们次次都是铩羽而归。

县城的官方势力被消耗太多,城门被辽人接管,人来人往的赋税都被辽军给征收了。”

“奇耻大辱!”秦思帆狠狠的一敲地板,青石板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印记。

唐雄诧异的看了秦思帆一眼,似乎不相信这是人能造成的破坏。

捕头也是畏惧的看了秦思帆一眼,但是没有中断讲述。

“辽国就靠着门口征税,从城内各家店铺连买带抢的,不断完善外面的城堡。

虽然名义上唐县还是大宋的,可实际上这么多小堡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