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近是愈发的忙了,这根本就不落屋。”
“嗐,男人嘛,忙点好,少爷忙起来那都正经事。”春兰此时可是力顶秦朗。
她现在手中掌握的零碎消息越来越多,越觉得自家少爷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是真的不简单。
“你哥现在也大小算个官员,事情忙一点那也正常。”王娴凡尔赛道。
很多人蹉跎半生到不了的高位,在王娴这里成了大小算个官员。
让在场的三个女孩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
兵部大营,位于城郊七里铺。
这个校场能容纳兵丁三万余,年关过后。
各路尚未离京的报功使团队,和城内少部分回京省亲官员随从的武装,都移到了这里。
秦朗的近卫队也在这里,除去其他的武装,还有兵部自己的老营兵在此。
老营兵顾名思义,就是各个部队退役下来的士兵,要么年老体弱,要么身患隐疾或很明显的残缺。
反正和正规军差距很明显,这也算兵部的一处养老之地。
秦朗一行站在阅兵台上。
看着在一个校尉不断鞭挞的指挥下,在自己面前缓缓列队的六千老营兵,脑海中不断问号升起。
“这是啥?我要在这选随从吗?”秦朗指着这群人道。
这些人在那校尉手里似乎不当人一般,跟撵牲口一般赶来赶去。
时不时的还要挨上一鞭子,抽的血痕浸出。
“额,部曲和随从都在这选。”两个衙役尴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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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内心也是骂了一万遍的娘,这得罪人的事,领导从来不干。
秦朗真借故揍他俩一顿,那他们也是白挨打。
“那随从和部曲那是一回事吗?我请问。”秦朗摊手道。
“额,不,不,不一样。”随从满头大汗道。
“那这是何意?”秦朗又指着这些老弱病残道。
丝毫没发觉一旁的黄老焉已然红了眼眶。
“这是,是大人们的意思。”衙役有口难辩道。
“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拿这些人搪塞于我?”秦朗眼中寒芒一闪,冷声道。
“公子!”黄老焉忽然吼道。
“?怎滴了,老黄头。”秦朗不解。
“莫要折煞老营兵。”黄老焉悲愤的道。
“这...”秦朗不知道为何黄老焉这么悲伤。
“他们都是为大宋出过力,流过血的英雄。”黄老焉看着秦朗一字一句的道。
秦朗怔住,他只是气愤于兵部拿这些淘汰的兵员搪塞自己,倒不是真对这些人有何看法。
“对不起,我失言了。”秦朗道歉。
或许自己发火的对象是兵部,可又何尝不是连带着把这些人也贬低了。
“公子信我否?”黄老焉擦拭了眼角的浊泪道。
“自然。”秦朗不置可否的说道。
“那咱的部曲就从这些人里挑,好不?”黄老焉看向秦朗,眼中带着祈求。
这是黄老焉第一次如此做派,让秦朗感觉如此难受。
“当然可以,你们俩下去吧,我的随从和部曲都从老营兵里挑选。”
秦朗挥手对身边跟着的俩个兵部衙役道,两个人如释重负,拱手快速离开。
黄老焉再不多说什么,他也向秦朗抱拳行礼,然后龙行虎步的直起腰杆,从阅兵台上大步走下。
这一刻,他好似重返了20余岁,在边关当都头的光辉岁月。
他来到校场中央,那年轻的校尉仍在维持秩序。
只见骑着大马,不时的鞭挞着因为反应迟钝,或者耳朵不灵光的老营兵。
台上的可是最年轻的状元,也是最年轻的别驾。
自家这七品校尉,还是武官,在人面前提鞋都显得多余。
虽然好像被人穿了小鞋,来自己的老营兵挑选部曲。
可即便是虎落平阳,那也不是自己这种小哈吉米能开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