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斟词酌句还是很考究了,没有出现太过过激的字眼。
他首先得保证自己能过了会试,直接言辞锋利,说不得直接就被pass了。
那也得不偿失。
这是他科举以来写的最认真的一次,回头一看一条条一列列的竟然高达千余字。
其中不少是结合古今的练兵心得。
以后拿来直接当训练教材用都绰绰有余。
阴干考卷,最后一个是诗赋。
“以‘月’为题,赋诗一首,要求意境高远,用词雅致”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秦朗还真自创了一首诗。
明月挂天涯,清辉照万家。
秋风吹落叶,寒露湿桂花。
远望思乡客,长吟咏夜华。
愿得团圆日,共赏此轮霞。
不错不错,志得意满,封笔,封卷,吃饭练功睡觉。
后续的两天他的卷子再没打开过一次,直到收卷的锣鼓声响。
秦朗的这般操作令人生气的不单单是孙启智,左谦才是真麻了。
他还夸下海口盯死秦朗呢,这小子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站桩,这出去贡院怎么给王爷汇报?
汇报他吃吃睡睡练练功?
会试的考卷要改的很快,因为官家还在等着给考过的贡士们进行殿试。
这才是科举的最后一步,角逐状元的决赛圈。
不仅官家等着,这些学子们也是翘首以盼,鱼跃龙门在此一遭。
“十取一,今朝恩科,会试930人,取93人得中,40人甲榜,56人乙榜,诸位,同心戮力。”
孙启智在考卷面前站定嘱托道,换回副考齐齐行礼。
他挑选的副考都是干材,阅卷也是神速。
笔迹不好,拙落。语义不顺,拙落。文章犯忌讳,拙落。
小山堆一般的卷子在慢慢变小。
整整两天都在高强度阅卷,时不时的一份佳作被拿上来,交由孙启智进行排名。
“嘶,这策论...”兵部主事张琪论拿着一个试卷倒吸一口凉气。
“怎滴,张兄又发现甚佳作了?”边上一副考饶有兴致的凑了过来,想一探究竟。
“唔,不好说,不好说,李兄你看看这篇文章写的。”张琪论把卷子交由边上的副考李明达。
李明达接过文章,只粗粗看了几眼,也是如同张琪论那般倒吸一口凉气。
“此子是真敢说啊,这卷子,要不直接拙了吧?”李明达小声道。
“要说拙落好似也有点说不过去,因为这文章没有明显的忌讳,只是说话太过直白。”张琪论纠结的道。
这文章要从一个务实的角度看,那绝对没什么毛病。
关键是身份和视角。
他一个文人变着法想让武人提高地位。
那不就是在挖自己墙角嘛。
哪有此等道理。
“要不让大人看看,或许他有新想法呢?”李明达建议道。
横竖他二人是没招了,不如把问题丢出去,让孙启智头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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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大人博闻强记,肯定比吾等见解深。”说着张琪论就拿着试卷来到了孙启智身边。
“怎滴?又是佳作?”孙启智放下手中的诗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