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递回公文疑惑的说道。
“是啊,这种手段多是防止舞弊严重才实行的临时方案,咱这年景的舞弊概率并不是太大,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啊。”
王震霆也是不解,他可是老同知了,如此奇怪的要求他也闻所未闻。
“还行,偏远的那些路不用往京城来乡试,不然真怕他们赶不到。”秦朗笑道。
“朝廷还没有苛刻到那种地步,从亳州府出发去东京,不过7、8日,你还能多温书几天。”
王震霆也笑道。
“我这样的安排我倒是有几分猜测。”秦朗脑海里灵光一闪道。
“说来听听。”王震霆坐直了身体,他也想换换脑子了。
“这次让府案首进京乡试,可能不是重视府案首,而是针对的东京城内的那些学子。”秦朗斟酌的说道。
“那些人,唔,也是他们的竞争压力是最小的,拙落的试卷也是最少的,基本家中有关系的,到举人这一步问题不大。”
王震霆抚须点头。
东京城内童生秀才取中比例都居高不下,有时甚至能达到3:1这种夸张的地步。
没办法主考官也为难,一介知府县令哪个敢得罪权贵。
但是整个朝廷每年的童生、秀才名额又是固定的,东京多中一个,其余各路的州县就要少一个名额。
因为即便是童生那都关系到一家一户的赋税,直接影响到王朝的财政,不可能让它无序的扩展。
举人也是一般,一旦中了举那些无真才实学的就不会再往贡士、进士方向去考,直接就托家里的关系外放了。
如果乡试照旧,那也会造成东京多录一个举人,其余各州府少一个名额这种情况出现。
一般这事约定俗成,如果东京连这点福利都没有,哪还有人觉得东京的官员凭空高三阶,然后趋之若鹜想混到东京来呢。
这可不单单只是离天子近的原因。
“所以这样进行调换,东京的官员就会敢于拙落试卷,而东京的学子被丢尽茫茫多州府之中进行乡试,他们的卷子也不一定被买账,这次的乡试能更为公平一点,孙儿是这样猜测的。”
秦朗将自己的见解说完。
“是,若真这样执行,那今年的举人名额最少多三成,但同样,在东京府参考的各府案首,怕是要拙落不少了,其余各州的普通举人数量会增加。”
王震霆到底是人老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