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宗越一阵剧烈的咳嗽,加上最近休憩不足,饮食锐减,身形较之往昔更显瘦削,他不禁身形一晃,险些失足落入荷塘之中。
这里发生的一切,被那黑影悄无声息地将信息传递给了薛太后。
薛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这样实在再好不过了。
第二日上午,宗越便前去御前请旨。
薛太后眼眶微红,泪光闪烁,温言抚慰道:“越儿,你虽幼时离宫,孝心却未曾稍减。此行皇陵,切记勿让哀思过度侵蚀身心,务必多食以养身。宫中琐事,自有皇上与哀家料理,你不必挂怀。至于那些宵小之徒,皇上会另行派人缉拿归案。”
宗越闻言,躬身行礼,感激涕零:“臣叩谢陛下隆恩!”
午后,宗越整装待发,于皇陵之行前夕,几只信鸽自逐云府翩然起飞,向着西北苍茫的苍峋峰振翅而去。
夜幕低垂,星辰隐没,皇城之内,一队精锐侍卫悄然离宫,借着夜色掩护,向西北方向疾行而去。
那位被称作老刘的女子缓缓自楼上步下,轻车熟路地在一楼的庖厨内取出一把古朴的大茶壶与三只精致的杯盏,细心地放置于食盒之中,随后她转身,朝着另一座竹楼悠然前行。
竹楼的二楼阁楼上,两间房各自有着不同的景象:一间内,穆柏熠与穆钦静躺,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以深厚的内功为他们驱除体内的毒素;而另一间,中毒的婵娟则依偎在床上,一位中年女子正专心运功地为她驱毒。
“情况如何?”老刘轻声询问,脚步已至门口。
“毒素已排出大半,身上的箭伤和膝盖处的旧伤皆已痊愈,但他仍未苏醒。”老者叹息道,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
“辛苦各位了!来,喝杯牛乳,补充一下体力。”老刘将食盒轻轻置于房间内的木几上,从中取出茶壶与杯盏,缓缓倒入三盏温润如玉的牛乳,一一递予三人。
“多谢刘姐!”三人接过牛乳,一饮而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