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你啊?”苏寒鸢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那纷繁复杂的念头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不息。冷不丁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暗自诧异不已。
苏寒鸢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眼前这位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大伯身上,满脸狐疑地轻声问道:“大伯,您……您认识我?”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些许疑惑和不确定。说话间,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眨动,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那光芒之中,既有着对未知的迷茫,也有着急于寻求答案的渴望。
那位大伯见苏寒鸢如此反应,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肆意绽放着它的美丽与娇艳,同时还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他乐呵呵地笑着回答道:“姑娘,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想当年,你可不是经常跟一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公子一同前来嘛!哎呀呀,每回看到你们俩并肩而行的身影,我这心里头就忍不住感叹呐,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男才女貌,好不般配哟!只可惜……”说到这里,大伯稍稍顿了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接着才继续说道:“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却只见你孤身一人在此,那位公子去哪儿啦?难不成是有啥十万火急的事情给耽搁住了?”
苏寒鸢听了这番话,娇躯微微一颤,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飞上一抹红霞。她下意识地垂下头去,不敢直视大伯那充满好奇和关切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目光开始闪烁不定,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终于,在沉默半晌之后,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他……没来。”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一些才能听得真切。
大伯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苏寒鸢身上那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只见大伯微微皱起那饱经风霜的眉头,满脸尽是关切之意,心急如焚地追问道:“小姑娘呀,依大伯之见,你现今这副模样可着实不太对劲呐!究竟是遇上啥事儿啦?快快讲给大伯听听可好?莫不是你和你家那口子闹起了别扭,吵起架来了不成?”
苏寒鸢听闻此言,心头猛然一颤,宛如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然而,她依旧极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摇头,矢口否认道:“哪……哪儿有的事儿呀,大伯您可千万别瞎琢磨。”话虽如此,可她那张原本粉嫩白皙得能掐出水来的俏脸儿,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变得煞白一片,毫无半点儿血色,简直就好似冬日清晨凝结在窗棂之上的霜花一般脆弱易碎。再瞧她那对美眸,往日里顾盼生辉,灵动有神,如今却是黯淡无光,根本不敢与大伯对视一眼,老是若有似无地左躲右闪着,似乎深怕被人洞悉那深藏于心底的隐秘之事。这般种种反常之举,明明白白地告诉周遭众人,她刚才所言不过是敷衍之词罢了,显而易见,她内心真实所想绝非像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大伯毕竟是个过来人,哪能看不出其中端倪。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啊,你可千万别哄骗老头子我喽!虽说我年岁稍长些,但这脑筋还算好使着呢!依我看呐,那位公子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呐,不仅长得英俊潇洒,而且从他平日里待你的种种举动便能瞧出,他对你着实是关怀备至、情意深重。有道是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呢?你若是信得过我这个老家伙,不妨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去跟人家好好谈一谈,把误会解开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苏寒鸢微微仰起头来,用那双清澈如水但此刻略显黯淡的眼眸看向大伯,然后轻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嘴角努力向上扬起,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勉强和苦涩。这一抹笑意犹如深秋寒风中的残花,虽仍有几分颜色,却早已失去了生机与活力;又似夜空中即将消逝的流星,短暂而凄美,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只见苏寒鸢慢慢地将右手伸出去,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她的手指略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害怕弄坏它。终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那串色泽鲜艳如宝石般红彤彤的糖葫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里。
这串糖葫芦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每一颗山楂都圆润饱满,宛如一颗颗熟透了的红宝石镶嵌在竹签之上。外面包裹着的那层晶莹剔透的糖衣更是如水晶般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散发出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诱人香气。
可是,此时的苏寒鸢眼神空洞无物,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糖葫芦,目光没有丝毫聚焦之处。接着,她木然地张开嘴巴,轻轻地咬下了一颗山楂。当那熟悉的酸甜味道在舌尖散开时,曾经能让她满心欢喜的美妙滋味,此刻却变得异常平淡无奇,仿佛一道无法穿透心灵屏障的微弱声波,根本无法触动她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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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的酸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美妙的口感。但对于苏寒鸢来说,这些味道只是机械性地刺激着味蕾,无法驱散盘踞在她心头的浓浓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