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夏知鸢什么事呢?”陆昂坐下,看着祁俞问道。
那姿态,像长辈询问晚辈。
尤其是陆昂坐着,祁俞与夏知鸢站着,审问的架势就更足了。
祁俞看了看陆昂,说道:“我跟夏知鸢的事情,不好跟你说。”
好似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陆昂看了他一眼,“夏知鸢现在算是陆家人,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祁俞看了看陆昂,又看看夏知鸢,有点恍然大悟。
若现在夏知鸢算是陆家人,那陆昂就算是……
大舅哥?
想到这,祁俞的娃娃脸上,带上了一丝谄媚,“说的也是,这不是周末么,我想让夏知鸢去看我的画展。”
“画展?”
陆昂挑了挑眉头,“你现在成画家了?”
“我一直都喜欢画画,最近打算办一个画展。”
祁俞说着,拿出了两张邀请函,递给两人,“希望你们到时候能来参加我的画展。”
夏知鸢诧异,“你是画家?”
祁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是呢,从小就喜欢。”
“那挺好的。 ”
对于这样的事情,夏知鸢一般都很真心恭喜。
人选择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啊。”
他又拿出了几张邀请函,“你们若要带朋友来,我也欢迎。”
小主,
夏知鸢接过,“好的。”
“一定要来哦。”
祁俞走之前,再三嘱咐夏知鸢。
“你真以为祁俞有绘画的天赋?”
陆昂瞥了眼桌上的邀请函,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知鸢。
夏知鸢不解道:“难道不是么?”
“哈……”
陆昂笑了声,语气莫名嘲讽,“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祁家,那可是个深渊巨坑。”
“就连祁家子弟,祁俞,都身不由己。”
“祁俞的身上,哪有画家的模样,至于画展,不过交易中间的一环罢了。”
“这幅画能卖多少钱,能卖多少钱,不是祁俞能决定的。”
“有多少钱能落到祁俞手里还不知道呢。”
“祁俞估摸着连画笔都没摸过。”
夏知鸢:???
她听得有些迷糊,就感觉这里面有她不懂的地方。
陆昂淡淡道:“用来洗qian,用来贿赂,用来避税的道具罢了。”
“哦!”
夏知鸢隐约明白了,下意识松开了邀请函。
“我,我觉得祁俞不是这样的人。”夏知鸢喃喃自语道。
“祁俞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祁家。”
“祁俞是祁家人。”
陆昂轻飘飘道,注视着夏知鸢,
“我没有阻拦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实罢了。”
“你若想和祁俞来往,我也不会说什么,阻拦你交朋友。”
夏知鸢神色思索,“我知道了。”
她对陆昂他们这层次的人和手段,都不甚了解。
陆昂的话,可以当做参考。
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祁俞。
若真像陆昂说的,这已经不是道德问题了,而是灰色地带。
“我~不~会~阻~拦~你~交~朋~友。”
陆昂上楼,陆老爷子阴阳怪气。
“祁家知道你这么中伤他们么?”
陆昂冷眼看着老爷子,“祁家是什么人家,你心里有数。”
“你还将祁俞介绍给夏知鸢,我都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陆老爷子却很淡然道:“细菌不是好东西,但人不能不接触细菌。”
“人是不能生活在无菌状态下。”
“有些事情,需要她亲自经历,亲自见识。”
“就像你,祁家小子说一个画展,你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难道是天生就会?”
“天生就有这些见识?”
陆老爷子眯着眼睛盯着他,“人又没做什么,你巴巴就凑过去把人隔开。”
陆昂语气淡淡,“有人拿网,网你池塘里的鱼,你不急?”
陆老爷子:……
有点急,但不会像你这么急。
“至少现在夏知鸢还是我妻子,有人挥锄头挖墙脚,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陆昂揉了揉眉心,“你要没事就钓鱼,别总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