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思熟虑,感性大过于理智,决定留下来送她回家。
裴泽忌路边拦截一辆出租,带着程枝意买的大包小包把她塞上车。
司机善谈,笑道:“女朋友喝醉,考验男人的时候到了。”
裴泽忌满头黑线。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
好不容易从程枝意口中问出她住的酒店地址,裴泽忌用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理智,等到司机开到酒店楼下,扶她走到酒店门口。
这时候程枝意已经不省人事,她搂住裴泽忌的脖子当做扶手,身体靠在他身上。
男人身体坚毅,是不会倒的靠山。
她吧唧吧唧嘴,闭着眼倒在他胸膛上睡觉,手不老实摸他的胸肌。
胸膛处洗了很多遍,还是没把酒洗去,反而因为沾水,湿的地方更多。
手心黏腻,她忍不住皱眉。
裴泽忌从程枝意兜里掏出房卡开门,将她的手扯下来,黑着脸送进屋子里。
此时他已经觉察程枝意神态异常。
她满脸通红地扯自己衣服,露出领口大片白色肌肤,灯光底下刺眼,纯欲十足。
男性荷尔蒙分泌蔓延。
裴泽忌喉结滚动。
酒劲上涌,他不甚清醒,迷离的浅淡双眸被一层薄雾笼罩。
手掌紧握,指尖死死扣在肉里,理智逐渐回笼。
找来被子盖在程枝意身上,他嗓音微哑:“要喝水么?”
程枝意摇摇头,完全失去理智,身上仿佛有一团火灼热燃烧。
她不想喝水,想撕开衣服,让炙热的皮肤接触冰凉空气,借此止渴。
好难受。
眼眸半阖,她蹬开薄薄的被子,将身上软糯的毛衣往下拽。
大片白色肌肤裸露。
裴泽忌呼吸瞬间停滞。
他该走了,这种时候不走,很有可能犯错。
踉跄站起来,狠心转头,亦步亦趋步行至门口。
身后少女软糯哭泣,可怜巴巴乞求:“裴泽忌,衣服脱不掉,你帮帮我。”
心脏跳出胸膛。
他死咬牙,眼中亘古不化的冰山冷血沸腾狂热。
快要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