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搭理他们。
虞商商松了口气,桌底下用脚轻踩姜砚迟皮鞋,示意他别再扒虾了,她吃得很饱,根本撑不下。
又觉得第一次到别人家里,碗里有剩饭不太好,只能把他扒的虾吃掉。
姜砚迟任由她踩住自己价值不菲的皮高定鞋,优雅抽出纸巾擦拭手指间虾水。
等他们吃饭完饭的间隙,又拿起虞商商的手仔细擦干净,每个指缝都不放过。
虞商商羞于他当着众人面无微不至的照顾,手又抽不回来,眼不见为净低着头假装无事发生。
等他们都吃完饭,佣人们如流水般挨个端起盘子捧出门厅,尽心尽力将桌面擦的干干净净。
桌子玻璃亮得反光。
一个佣人端进来一盆水,老姜总净手,拿起水盆旁边的干净毛巾慢斯条理擦手,轻描淡写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姜砚迟眸底酝酿阴晴不定的风云,指尖摩挲,噙着冷意:“我回来所为何事,爷爷难道不清楚?”
姜父拧着面色,忍不住说道:“姜砚迟,好好跟爷爷说话!”
姜砚迟扬起讥讽,半晌无言。
“他这么跟我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将毛巾重新搭到水盆边,老姜总舒展筋骨,倚靠椅背轻轻阖上眸子,“你觉得那些话题是我派人挑起所致?”
姜砚迟也不遮掩:“不是么?”
虞商商眉头拧起的川字始终没展平,拍拍他大腿,微微摇头。
姜砚迟于是又收敛不耐烦的脾气,没再多说什么。
千年的老狐狸没必要遮遮藏藏,老姜总一向有话直说,从不遮挡自己做过的事,揉捏疼痛的太阳穴,神色严肃:“确实是我。”
姜砚迟冷笑。
老姜总坦坦荡荡,根本不在意虞商商是否在场,直言道:“唯一的孙子为美色所诱惑,身为爷爷,谁能放任不管?”
虞商商眼观鼻鼻观心,心道这位传闻中将姜家一手盖起参天巨屋的创始人可真是直白。
她这个当事人在场,毫不给面子。
虽说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被当着众人的面那么说,还是有点尴尬。
姜砚迟脸色很臭,眸中满是厌恶:“你做事的方式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