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住着贺清序,随时能够呼救,虞商商没有很害怕,但心底还是沉甸甸的。
拨开手机自带手电筒,很没道德照射那个人的脸。
男人被光刺得眯起倦怠眸子,眼底拓印一圈青黑色,几天几夜没睡好的样子,下巴长出短短的胡子渣,很是邋遢。
舞会之后大概半个月没有他的消息。
姜砚迟不似平时冷漠的模样,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眼底干涩,血红蜘蛛网密布瞳孔周围,衣服领子歪斜,一股子风尘仆仆的味道。
指尖夹着一根燃到头的烟,脚底全是烟把。
虞商商看着地上十多根烟头,心道清洁阿姨有的忙了。
那天他说的话很绝,虞商商以为他冷酷无情的性子,不会再来找她。
十多根烟头,至少在这待了半个小时。
她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姜砚迟只干看着地面。
天逐渐回暖,气氛却是冷的。
默了默,虞商商关掉手电筒。
指纹解锁,开门,进门,关门。
全程没讲话。
一道铁门隔绝她冷硬的心肠。
手机响了。
姜砚迟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机械化打开手机屏。
谢春桥发来的。
【表哥,妈妈说你肯让我留在国内了,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事事听你的话,再不闹脾气。】
姜砚迟删掉信息,阖上疲惫的眸子。
虞商商有处理问题的方式,不需要他帮忙。
他怕帮忙不成引来她的反感,所以退却了,留给她足够的空间。
可最后实在没忍住,他太想念她了,人的贪心不足,明明才半月没见,比那三年还难熬。
想念到冒着被她厌恶的风险,默默来看上一眼。
侥幸地想,或许时间淡化一切,她不那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