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人在国内,拖延几天时间,他儿子肯定会找来的。
江京九双腿交叠,嘴角玩世不恭地咬了一根烟,打了个响指后,守卫羁押吕诚联往外走的动作停下,出去守门。
吕诚联双腿颤颤巍巍打哆嗦,抬手拿衣袖擦拭脸上被吓出的惊汗,“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丹丹上学时和福满满有些小矛盾,福满满把事情捅到学校教务处,我当时是那所学校的校长,做父母的哪儿有不疼自己孩子的道理,处理事情上偏颇了点,可能就导致福满满记恨至今了吧。”
他说的含糊其辞,江京九哼了声。
“你当我是傻子?”
吕诚联吓了一跳,面色难掩乌青,“孩子之间的小矛盾,我当时多说了她两句,真没那么大的仇恨。”
江京九不想听他废话,刚抬起手,吕诚联就又出声:“其实是,我家丹丹和她发生口角争执的时候,拍了她一些衣服凌乱的照片,但我后来丹丹回家,我已经和她妈妈一起教训过了。”
空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不再流通。
江京九双手捂住脸,加害者为什么轻描淡写,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呢?”他的声音从指缝中溢出,异常低沉可怖,“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
刺啦──
铁器骤然摩擦水泥地,椅子忽然被踹飞朝着吕诚联飞过来。
“你们都该死。”
剩下的话他不想听了。
吕诚联被砸到了脑袋,瞬间天旋地转,捂着汩汩冒血的额头斜着倒地。
江京九出了审讯室,给守卫留下两个字,“打包。”
走到地面之上,外面大雨滂沱,之前流满血的草坪已经被冲刷干净。
江京九回了栖云园,院子内除了夜间仍旧工作的地灯发出光亮,一切都安静的格外死寂。
他守在池子边,盯着不断游动的鱼,脚下堆满了一小堆湿透的烟头。
直到天蒙蒙亮,江京九才去冲澡,进了侧卧倚靠着床头,躺在福满满旁边,让她的头可以抵着他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