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伴随江京九吸烟时脸颊凹陷的弧度淌出一道道鲜明痕迹。
江京九嫌弃地甩了甩头,脸上的血水飞溅,“打包,丢去东南亚。”
他要他们这辈子说又说不出,写也写不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密闭狭窄的空间,吕诚联面前窄桌摆着一台显示屏。
他的坐姿像个囚犯,显示屏上一直播放的同传画面是江京九那边。
吕诚联的腿抖成筛糠,直到审讯室的房门发出一声猝然的吱嘎声。
他猛地抬头,眼底燃亮希冀的火苗,似乎被开门卷入的冷风瞬间熄灭,转而黯淡无光。
来人是江京九,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若干密集雨点,脚下的鞋子沾着泥土腥味。
江京九拉开椅子,坐在吕诚联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公分。
“给你个机会自首。”
吕诚联得知他下手狠辣,甚至不敢与他对视,支支吾吾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江京九鹰钩般锐利的眸子锁定着他,瘦削骨感的关节咚咚敲打桌面,又好像在敲打某人的颅骨……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想想刚才那四个人的下场,我是讲信用的,只要你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一切都好说。”
江京九的目光太犀利,吕诚联不敢与他对视,视线不断闪躲,桌面下被拷紧的双手不安交错。
“我……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什么。”吕诚联兀自嘟囔。
“哦。”对面的男人脊背往后倾,扬起不可一世的下颚线,不无讽刺道,“来人。”
几乎是话音刚落,门外守卫光速闯入。
吕诚联应激似的直起腰板,瞪大虾米似的双眼,“你要干什么?是不是也要残害我?我告诉你,这是违法的,我大儿子还在老家等我,我们回不去,他会报警找上你的。”
江京九冲守卫招手,戏谑道:“打包,送你东南亚免费游。”
闻言,吕诚联脸部表情变化缤纷,“我说,我说,东南亚免费游就算了。”
那地方可没有公道王法可言,入境了再想回来堪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