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孕期波折(二)

与此同时,华妃还在自己宫中做着美梦,满心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正悠闲地坐在宫中品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瑶失去胎儿后痛苦不堪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佛已经看到自己重夺恩宠、稳压众人一头的风光场景。

翠柳在一旁却如坐针毡,整日提心吊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儿一旦败露,自己绝无活路。只见她不停地搓着手,眉头紧皱,小声嘟囔着:“娘娘,万一这事儿被发现了,咱们可怎么办呀?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华妃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怕什么!那稳婆不是说了,神不知鬼不觉,只要咱们咬死不认,量他们也拿不出真凭实据,谁能拿咱们怎么样?你就别在这儿瞎操心,扰乱本宫的兴致。”

话虽如此,可华妃的手心里也全是冷汗,她心里清楚,若是这次事发,以皇上对苏瑶的宠爱,还有太后对皇家子嗣的看重,定不会轻饶她。

而皇上这边,暗中派出的眼线很快有了收获,他们发现翠柳近日行动诡异,时常出入一些偏僻角落,还与一个陌生妇人接触频繁。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不多时,便锁定了那个稳婆。

当御林军如狼似虎地冲进稳婆藏身之处时,她吓得瘫倒在地,还妄图狡辩:“各位军爷,这是误会,老身只是进宫来给几位娘娘送些滋补的草药,真没做什么坏事!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御林军哪会听她胡言乱语,直接将她五花大绑,押往御前。

皇上高坐龙椅之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下方瑟瑟发抖的稳婆:“说,是谁指使你谋害苏贵人腹中胎儿的?若有半句假话,朕立刻让你人头落地,株连九族!”

稳婆吓得大小便失禁,“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哆哆嗦嗦地将华妃如何找到她、如何谋划的事一五一十地全招了,生怕慢一点就脑袋搬家。

皇上听闻,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龙案:“好个华妃,朕念在旧情,多次容忍她的任性,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谋害朕的子嗣,简直罪不可赦!传朕旨意,即刻将华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永不得踏出冷宫半步。至于这个助纣为虐的稳婆,拖出去杖毙,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华妃那边还浑然不知大祸将至,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新插的珠翠,嘴里哼着小曲儿。直到禁卫军将她的宫殿团团围住,她才如梦初醒。翠柳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娘娘,怎么办,咱们被发现了……”

华妃脸色惨白,却还妄图狡辩:“我没有,肯定是有人陷害本宫……皇上,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是冤枉的。”

当再见到皇上时,华妃扑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她膝行几步,拽着皇上的衣角哭诉:“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对您一片真心,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嫉妒臣妾,蓄意栽赃,求皇上明察。”

皇上怒目而视,眼中的失望与愤怒几乎要将她灼烧:“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那稳婆已将一切都招了,你指使她用草药混入熏香,欲谋害苏贵人腹中胎儿,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华妃听闻,如遭雷击,身体晃了几晃,仍不死心地辩解:“皇上,臣妾只是吩咐她送些滋补草药,绝无加害苏瑶之意,臣妾纵有千般不是,也断不敢谋害皇嗣,定是那贱婢受人指使,故意攀诬臣妾,求皇上明察。”

皇上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她的手:“够了!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如此轻易便能被你糊弄?你素日的嫉妒之心,朕岂会不知,如今你犯下这等罪孽,朕断不能饶你。”

当皇上命人将那稳婆押上来,与她当面对质时,华妃在铁证面前再也无法抵赖。稳婆为了自保,将一切都招了,包括华妃如何指使她、给了她多少赏赐。

皇上怒目圆睁,指着华妃:“你这毒妇,朕念在往日情分,对你诸多容忍,你却不知悔改,竟敢谋害朕的子嗣,你可知罪?”

华妃瘫倒在地,哭求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臣妾日后定当痛改前非,一心向佛……”华妃哭得妆容凌乱,声音沙哑。

太后此时也赶到御书房,见此情景,气得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华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哀家平日里看你虽骄纵些,却也念你伺候皇上多年,未曾想你竟这般狠毒。皇家子嗣关乎国本,你竟敢下此毒手,哀家绝不容你。”

华妃转头看向太后,求生欲让她再次挣扎着辩解:“太后,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求太后开恩,求皇上饶命……”

太后冷哼一声:“哼,你犯下如此大错,哀家断不能饶你。皇上既已下旨,你就乖乖去冷宫思过吧,若再敢有怨言,哀家定不轻饶。”

华妃知道大势已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禁卫军将她拖走。一路上,她披头散发,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嘴里念叨着:“都怪那苏瑶,若不是她,本宫怎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