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僵硬转头,看向身旁柔情似水的美人,惊惧躲开,却一时不知该跑还是该留。
祁漾扯下纱幔,卷起一大捧还未来得及落下的白雪,哈哈大笑着从屋顶的破洞中出去,顺手丢了块牌子出去,至于掉在哪,就随缘了。
他扯着纱幔,飞檐走壁,哪个方向人多追兵少就往哪边跑,沿途撒下稀疏雪花。
他随手扯下的纱幔乃是颇为珍贵的流光纱,黑暗中越发流光溢彩,随着他的奔跑翻飞起伏,仿佛灿烂星河划过夜幕,霎时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
有人看到了从那星河中飘落的雪花,伸手够了一下,有的脸色顿时大变,有的则疑惑地去问身边的人上面写的是谁。
巡逻的禁军见有人在屋檐上逃窜,不管他做没做什么,都肯定要分派人手去追的,又看到纸片上的内容,一个个顿时暗道不妙。
禁军统领一路问清这黑衣人是从哪出来的后,立刻派人去通知齐王,同时封锁了春江花月楼,并控制住其中所有人,引发不小的混乱。
其中林尚书几乎昏死过去,因为他知道禁军统领是齐王的人。
……
萧景宸正与容倾颜商量宫中宴会上的变故,屋外突然响起夜枭叫声。
萧景宸叫人进来,他也不把容倾颜当外人,那人径直便说了。
“王爷,春江花月楼出事了,有人闹事,将二三楼全闯了一遍,还进了五楼,夺走了箱子里纸条,属下出来时,看到禁军正往楼的方向去。”
容倾颜目光微闪,探究地看向脸色骤然黑沉如墨的萧景宸。
萧景宸骂了句“废物”,叫出新任暗甲,让他带人去追杀那小贼,又传令下去,让将春江花月楼里的人撤退。
机密暴露,那地方不能再用,必须舍弃。
末了,他看向容倾颜,歉疚道:“颜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先歇下休息,不用等我。”
容倾颜点了头,但他刚离开,她便换上夜行衣跟了上去,只是她空有身手没有内力,很快便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