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虽都适合苦夏吃,但来回重复欠了新意。
“如意婶,要不明日午膳,咱们做冷淘吧?”
这时候的树梢的槐叶正鲜嫩,用来做冷淘再好不过。
如意婶又添补上:“再切一碟凉卤牛肩,夫人爱吃这个。只是光这一道菜,还不够,便是素菜再添一道清炒菱白,也还是缺了排场。”
元宵皱眉思索片刻:“前些日子如意婶你做的酸辣凉皮不就得了夫人的意,咱们再做个酸辣口味的菜不就得了?”
如意婶摇摇头:“又是凉菜?一点儿荤腥也不见,光安姑姑那儿就过不去。”
“哪就一定要做素的,酸辣虾球、酸辣鱼丸...”
元宵才报出两个菜名,如意婶就乐得一拍大腿:“是了,还是你们孩子脑瓜子活络,我就转不过这个弯来。”
元宵拟了单子报给安姑姑,很快就得了信,这几道菜夫人一道都未划掉,让她们照着做。
第二日,国公爷来清风院陪朱氏用膳,少见她胃口大开,吃了半碗冷淘,又用了不少虾球。他喜上眉梢,当下就让人赏了如意婶和元宵一人一个金锞子。
拇指大小的金色圆饼上印了赤金两字,是十足十的分量。
这还是元宵第一次收到金子,她也知道大渊朝金银比价差不多是一比十,重量五钱的金锞子就值五两银子。换成她现在三百文每月的月例,要不吃不喝攒上十余年。
就连见惯了世面的如意婶,也忍不住感叹还是头一遭得到这样丰厚的赏赐。原本还对来侧夫人小厨房做事的半点不满,被金灿灿的金锞子一晃,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如意婶喜滋滋地将金锞子收进匣子,竟憧憬起来:“等夫人生下小少爷,咱们小厨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