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那个皇上,谁都不爱,谁也不信。
只是不知道如今諴亲王府有没有被皇上疑心,諴亲王府外有没有皇上的“眼睛。”
她抽了抽鼻子,用绣帕捂住了唇低声的啜泣:“臣妾害怕。”
“臣妾这几日日日都未曾歇好。”
“怕堕了王爷的风姿,臣妾更害怕的是,吏部不秉公办理。”
“这几日事情繁多,臣妾要入宫为太后娘娘戴孝。“
“但这一事,臣妾到现在都想不通,一边是贴身的丫鬟,一边又是臣妾的亲眷。”
“臣妾只能求着吏部好生的秉公办理,王爷曾经说过,皇兄治国,前朝都是忠心清明之臣。”
她觑着皇上的神色,见并无任何不虞,又脸色破碎的往下说道:“臣妾初初入王府,身边的丫鬟出了这般祸事。”
“实在没得法子,只好请了吏部的郎中去了王府,震慑一番。”
“臣妾。”安陵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咽了咽口水再次说道:“皇兄也知臣妾出身不高,身边无人,出了这般事情,也只能依靠吏部的官员了。”
“这諴亲王府内有一个丫鬟名唤绿俏......”安陵容一五一十的将绿俏同钱嬷嬷一事讲出,她的脸色还有些难堪,似乎站不住。
可她心内却想着,她就是故意的。
皇上是男子,男子从来都有一个通病,准确来说,是上位者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看不起女子,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似乎天生,女子就应该是男子的附属。
而她要做的,就是要让皇上觉得她只是一个想要整治諴亲王府的“福晋”。
这种宣示主权的做法,像极了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见识。
而她在諴亲王府中没有势力,她也没有能力,只能借助于吏部的力量,她现在不断的在想,她留下的陈情书,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
是否能打消皇上的疑虑?
若是陈情书一事能被皇上知晓,那她在皇上的心目中,定会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后宅妇人,且遇到事情束手无策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