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贤妃离去后,才追上一直等在转角处的李慎:“回陛下,娘娘回寝殿了。”
“她说了何?”
大内官暗自揣摩一番后笑着道:“娘娘问陛下今夜宿于何处。”
李慎明显挑眉:“她是何意?”
“娘娘临走时只说许久未得召见。的夏宝林,老奴想夏宝林与娘娘来往甚少,这。。老奴也不敢妄自揣度娘娘此话何意。”
李慎一笑:“朕不止许久未召见夏宝林,朕也许久未召见她了。”
大内官一副明白的点头:“原是如此,陛下圣明,那今夜?”
李慎抬头见夜色,略有叹气:“回甘露殿。”
李慎走了两步:“把沈归远给朕叫过来。”
大内官点头应答好:“想来沈令公还未出宫门,老奴马上去拦着,那沈夫人?”
“朕就找他下棋,不必留沈夫人。”
大内官依旧笑着点头,示意身边小内官亲去。
沈归远在宫门口被拦下,听到李慎召他深夜下棋,顿感奇怪:“不知内官可告知老夫,是因何?”
“沈令公言重,奴才万不敢当,只是奴才也不知,陛下只说想邀您一块儿下棋。”
“贤妃娘娘可在?”
小内官摇头:“娘娘已回寝殿。”
沈归远对身后云氏点头示意其安心,云氏这才恭敬一人出宫。
到了甘露殿,真见李慎一人坐于软榻,面前一盘残棋,这棋还是上次沈归远与他未下完的,此刻他正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一人在下着。
“坐吧。”
沈归远行礼后坐下。
“阿史那·社尔入长安点名要你家三郎作陪,朕已允了,按沈家三郎秉性,明日说不定便到了。”
“那小子与社尔从小便相识,想来是因此。”
“一火夫接见社尔,传出去终是笑话,朕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沈令公觉得给你家三郎何身份好?”
沈归远跪下略真挚说道:“他一向不听管教惯了,臣怕他担不起职责,望陛下收回成命。”
“上次将军身份,你也是这般推辞,怎么?如此惧怕护卫李家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