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加喜欢来串门,带点自己做的小吃什么的。
别的不说,她制作的小点心确实可以,至少爱丽丝吃的津津有味。
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在场的人都没有觉得不对。
与热情的邻家打过招呼,蒂法领着众人就进了屋,连带着丹泽尔也跟了来,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被爱丽丝和蒂法带回来的伤重男子。
其实情况还是有些让蒂法烦恼的,她们把他带回的目的本来是想看看拉斯特有什么办法,和爱丽丝配合使用魔法的话,可能就能把他的状况稳定下来,但是现在杂物间一副被封锁的样子,也就不好打扰他了。
哪怕性命攸关,说实话,在场的人里面没有“圣母”,哪怕不都是性命,在各自心中也都有个次序。
不过这样的话,她自己的水准也就大概是知道“脚扭伤”和一些简单擦碰伤的处理,希尔斯也因为自身经历会一些跌打损伤和外伤的处理,如此一来似乎就必须将他转送到附近的医院了,有了刚才的经历之后这个决定并不让人安心,
再加上被可萝叶目睹了两人一身草木气味和湿痕迹、有些狼狈的外形和带伤者回家这种事情,怎么解释也是个麻烦。
但似乎看出了蒂法的心情,可萝叶并没有让她烦恼太久,而是非常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一切,甚至帮助爱丽丝、希尔斯一同,托着头部将伤者在客厅里面安置好,理由是:“我曾经接受过急救的训练。”
私下里对着蒂法眨眨眼,悄声道:
“而你,我的朋友,你们不是一般人我早就知道啦,姐姐我也是在米德加尔长大的哦!”
事情就这么奇妙的展开了——似乎生活在米德加尔,见到非一般的人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因为业余时间的特种兵。塔克斯们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要不要去太过敏感的地方,他们活动的自由度相当高,所以盛产酒的四区常常可以看到某个红色爆炸头在酒场遨游,“嗐”的一声就开始手舞足蹈;七区附近也可以常常看到某个骑着重型摩托在垃圾山上疾驰的飞机头;某个私立健身房里面也常常可以看到一身便装、一身肌肉做卧推的墨镜光头人、五台战败后也有原五台籍的人来米德加尔发展,他们往往身上都带点功夫,哪怕是主打一个亲民的义警队,里面也不乏有退役的战士,玩枪的高手...这样的特殊人群在米德加尔还真的不少。
这一点拉斯特颇有发言权,毕竟这几年他的脚步随着委托基本上遍布整个下层,只是蒂法并不知道,或者说只有一些基本概念——她这些年所遇到的,好像多数都是普普通通但是善良的人。
他们虽然或都身负异能,或都平凡无奇却都自然而然的在那里沉浮,有些时候拉斯特也会感觉有些好奇——其实简单想想也不难搞清楚缘由,毕竟再强...在那钢铁天穹下,又能强过“神罗”吗。
总而言之,属于“非一般人”的气质,到底是无法磨消的,辨认这样的人在米德加尔下层已经成为了普通的他们的本能。
更何况,蒂法和拉斯特他们并没有掩饰的意思。
这时,被希尔斯带回自我介绍为“艾弗森”、也是“传说中塔克斯”的男人开口,他从刚才开始似乎就保持沉默一直在观察,现在则走出来说明自己可能可以帮上忙。
他曾经能够在五台医院潜伏,靠的不仅仅是一手“融入”的技巧,更多的还是他不为人知的真正出身——相当深厚的医学背景,再加上那几年战争血与肉横飞时期的操练,处理类似的事情简直手到擒来。
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在爱丽丝辅助稳定情况、可萝叶助手护理的情况下,只用消毒后普通的硬质针线和蒂法的开刃厨具、加上一堆抗生素就完成了整套手术——切除了一个损坏的肾脏,封闭了血管,并缝合了伤口。
爱丽丝那几乎能够让枯死老树焕发生机的魔法灵光,看的可萝叶双目异彩涟涟。
“一般肾脏切除手术之后,都需要安装一个人工的胼胝体稳定情况,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看病人能不能自己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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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一边清理手腕上残留的血迹,一边看了爱丽丝一眼
“不过有这位...小姐..”
“爱丽丝!”
“...爱丽丝小姐的‘魔法’在,想必应该没什么问题。”
事后伤者就被安置在了拉斯特和蒂法之前占据的双人间里面,晚上嘛,蒂法打算和爱丽丝挤一挤。
这个时候,伤者的舒适度很重要。
艾弗森则说是要出去抽根烟,就出了门
而可萝叶和蒂法也开始为众人准备晚餐。
虽然对于寻常晚餐的时间其实已经有点晚了,但是平日里可萝叶的丈夫艾贝尔刚刚找到的那份工作也差不多这个点下班,所以没什么关系。
这之后差不多十分钟的功夫,艾贝尔——一个长着一张腼腆面孔的男青年就回来了。
他明显不是很适应在邻居家里作客这件事,而且客厅里的希尔斯说实话长得并不像是个好人,所以只是在客厅里面和他稍稍交流了一下,就取了一些玩具、带着丹泽尔去了书房。
因为之前在茶几上动了个不小的手术,虽然手术的部位不需要大动操戈,但是血着实流了不少、刚刚才清理干净,所以才还有一股明显的味道。
也就是爱丽丝眼下所看到的情况了。
——
因为事关变化,爱丽丝很快就和蒂法、可萝叶、在沙发上翘脚的希尔斯都说了一下情况,各方反应都有不同,
蒂法有些在意,“凶杀”是哪怕她在七八番街都没有真实遇见过的事情,但是她心里明白那只是被掩盖的很好,以那里鱼龙混杂的体量,每时每刻也许过度,但是非正常的死亡绝不稀少,只是都避开了聚光灯,也没有传达到她那里。
而可萝叶则皱起了眉头,如果近期不能自由出入这个社区的话,对她们的生活确实很有影响——她丝毫没有怀疑眼前的这几人和“凶杀”这种事情有关,哪怕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希尔斯,当然可能也因为他也不像坏人。
希尔斯则毫不在意,他觉得这大概也就是最近风雨欲来的一个征兆而已,政府完全可以借口最近有案件来减少普通人的外出,以此就可以很好的分辨藏在人群中的“特殊角色”,毕竟他们现在很明显不止要对付那个暗中搞事的势力,还要对付边缘城的政府,希尔斯甚至认为这个名誉甚好的政府,与那个“势力”就是同一拨人。
说实话,这件事挺难办的,如果猜想成立,那就代表那个他们要打倒的反派就是维护这十几万人正常生活最大的保障,真的被他们掀翻了的话,这里怕是要乱好一阵子。
希尔斯想到这里切了一声。
不过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需要考虑这些了,他自己不就是最大的“反派”吗。
这样好像也不错,比起恐怖分子,“革命军”这个身份听起来简直一个地一个天。
希尔斯摩挲着胡茬想着。
这时,吸烟半小时的“传说哥”,也就是自称“艾弗森”的男人从外边推门进来。
张嘴就突出一团青烟:
“我查到伤者的身份了。”
“咦?”听到他声音的众人视线都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