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甄映雪隐约不安。
“我的房间既已搜过,为证明姐姐清白,往下该去姐姐房间了。”
“不行,意郎!女儿家的房间怎容男人随意搜索?”
甄映雪连忙阻拦。
“翎儿不是女子吗?你催促我们来她房间搜索时,怎不念及她是女孩家?”
靳月夔对她己所不欲尽施于人的行事方式,越来越难忍受。
“这是涂家的事,靳公子未免干涉太过!”
靳月夔三番两次替翎儿说话,甄映雪恼了。
“甄姐姐莫非忘了,月夔哥哥是我表哥,算是涂家姻亲。反倒你,不沾亲不带故,涂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翎儿微微翘起嘴角。
“姐姐着急推搪,莫非屋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姐姐那天炖鱼清理掉的内脏里少了个鱼鳔,难道收在屋里?”
甄映雪听到她暗示自己用假血装落红,浑身一抖。
她藏到翎儿房梁上的布袋清清楚楚是眼前这个,里面剩余砒霜的量不差分毫。
她不需要害怕。
想清楚后,甄映雪挺了挺腰杆。
“那鱼鳔我拆鱼时不小心剪破了,与其他内脏混在一起。妹妹想是没看清楚。我收那种东西有何用处?妹妹那么想搜尽管去搜。为了妹妹安心,姐姐豁出脸面不要了。”
“既然如此……雪儿的房间一起搜,免得日后再有争议。”
涂意芝下了令,伊萨与老陈往西厢走去。
靳月夔看了甄映雪一眼,跟在那两人身后。
“妹妹好本事,能叫靳公子俯首帖耳。”
甄映雪望着靳月夔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哪儿的话?我性情顽劣,以往月夔哥哥可看不起我啦。如今另眼相待,全赖姐姐帮衬。”
靳月夔远远听见了这句话,心底有丝愧意。
他小时候与纪家来往较多,也去薄州拜访过费氏。
涂、王两家,靳将军则有意叫孩子们避开。
若他真的从小与翎儿一起长大……
他偷偷回望了一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