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甄姐姐,明察秋毫。站在房梁下面可以看清房梁上面有没有灰尘。”
“我、我站在门口,可以斜望到一点儿。”
翎儿的话吓得甄映雪差点心脏停跳。
见她惊慌失措,翎儿“嘿嘿”笑了两声,像极了戏台子上不安好心的坏人。
“姐姐既然亲身示范过怎样在房梁上挂绳结,我非说一女子办不到也不成了。想搜就搜吧,不过是无功而返。上面连我的贴身衣物都不会有了。”
翎儿连揭甄映雪几次老底,把她恨得牙根发痒。
“妹妹着急拿话垫着,难道是上面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姐姐随口一提,并未深想,妹妹别恼。”
甄映雪以前说话常吃翎儿的亏,为的是那端庄贤淑隐忍大度的形象。
现在两人之间的敌意放到台面上来了,她不再假装柔顺,直直地刺了回去。
只是她的话多无凭无据,纯属经不起推敲的凭空臆想,相比翎儿言辞的锐利程度,总归差了点。
她们话顶话时,伊萨与靳月夔蹬着窗台桌沿攀上了房梁。借助烛光,两人果然在房梁上发现了一只布袋。
靳月夔拿着布袋跳了下来。
打开布袋,里面是红色的纸包,拆开纸包一瞧,装的是赤红色的砂砾。
老陈取来一杯水,倒进一些砂砾,再以银针试探,针身顷刻发黑。
“果然是你!”
甄映雪怒斥翎儿,转身攥住涂公子衣袖。
“意郎,任她如何巧舌如簧,事实俱在,不能再放纵她!”
“翎儿,真的是你吗?”
涂意芝的声音听起来气得发抖。
“去禀报客栈掌柜与萨满康德的治安官!”
甄映雪命令老陈。
“且慢。”
翎儿一脸懵懂地打断她。
“刚搜完我一个人的房间,怎急于定论?我们这会儿散了,心怀叵测之人趁机处理掉手上的余毒怎么办?”
“已在你房里搜出毒药,哪儿还有其他心怀叵测之人?”
“甄姐姐不是心怀叵测之人,怎知道没有其他心怀叵测之人?”
“你……”
明知道她是砌词狡辩,甄映雪仍是因为她这句刺,心脏“哐哐”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