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了。”男人没什么情绪回,舌尖抵在烟嘴,轻慢抬眼。
在发现五楼两道贴紧的影子后,夹烟手势变重,筋脉骨节紧绷。
“针剂都不行了,那你这病症听起来比去德国前还严重啊,江云升这都能放你回国?”
泊远端起蜂蜜水到卧室,递到已经露出半个头的男生面前,哄着让人喝。
他换手还要再言,就听嘟的声挂断。
“谁的电话?”陈艺被人抱起靠在床头握住水杯未喝,微红脸颊带着些浅韵。
泊远看眼男生,私心让他摁熄屏幕,没回。
只反手放下手机又去吻人:“我特意放的温的,今晚叫了这么久,嗓子不润润明天说不了话了。”
“你...你神经啊泊远。”男生被对方这样直白的话,呛红脸,不过还是没转开话,固执道
“你说过这次会带我去见沈...”
“唔...”带着蜂蜜味的吻猝不及防闯入口腔,男生被迫仰起头,拉扯着喉管,泊远单手撑在床前,拇指扣住下巴就往里吮.吸。
“你答应过...”
泊远单膝跪上床榻,不断加深吻,他指尖将银丝抚摸在艳红眼尾处,声线在换气时格外撩人心弦。
“是答应过,但我有些不太满意,得再尝一遍。”
“...”
“可以吗?”沉言看向沈渝问。
“这,这...”沈渝见对方挽起一折袖口下触目惊心伤痕,唇瓣嗫嚅也不知该如何办。
神色不断往楼梯下打量,深怕来个不速之客。
“可是我,我...”沈渝想随口搪塞,跑掉。
但着实对方能求助的住户只有他一人,这个小区很旧,住的人不多。
都说远亲近邻,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是不是会很麻烦你”沉言头又低一些,似也知很打扰,满是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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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大半夜会很不方便,而且肯定会耽误你接下来的行程,但我出来的急手机钥匙都在里头,想去医院药店也没办法。”
说着,他往后退步给足安全距离:“你放心,我不进去,我就站在门外,你拿好碘伏和绷带给我就行,实在是这里头有沙子疼的厉害得快点清理。”
说着他又似有若无嘶了声,拧起剑眉。
沉言肤色白,泥沙颗粒分明地扎在血肉之中,每一颗都像是尖锐的刺,和血痂肉块黏在一起。
白,红,黑,三色相加,十分骇人。
沈渝左右观望了下,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行吧”他皱眉,应承下来。
快步上阶往上,掏出钥匙开门,就在他打开门才开灯踏入两步。
后方阴影直冲上前掏出手帕死死捂住他口鼻,强有力的臂弯带动,阻断沈渝所有呼吸管道。
一股化学药剂味生生呛在鼻腔里。
“唔唔...”
沈渝不断扑腾,直至眼白外翻,肩包掉下时,阴影砰的关门。
——砰
车门用力关上,男人折起风衣袖口,每一下脚步都带着股阴森交迫的寒气,眉目黑压压地沉。
能看到他脖颈和手背泛起诡异不正常殷红,除此外手环也在亮灯。
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那头话语很急,没等男人先开口就急声道:“先生,这边显示您的血压上升,您在哪,我给您送药剂过去。”
“先生”皮特还在那边喊:“先生您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