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快过来吃饭!”江清朝杜子远喊道。
众人早就饥肠辘辘,听到喊声,都不由地望过去。
“走吧!过去吃饭。”杜子远率先放下镰刀,朝着大树走过去。
江清已经在大树下铺上了芭蕉叶,将饭菜一一拿出来放好。
树下也不止江清一行人,还有四五家人也在纳凉吃饭。他们吃的,多是杂米饭就咸菜。这已经是因为农忙,才舍得煮饭,平时都是喝粥的多。哪像江清这边的,白花花的米饭,香喷喷的荤菜素菜,还有鸡汤!众人闻着味,莫不偷偷望过来。
有的人受不住,光速吃完,撂下一句“我去割禾了”,就戴上帽子走人。有的人闻着流口水,可是看到有四个青壮男子在场,就歇了凑过来的心思。
“相公,先喝汤。我们在家已经先喝过了。”江清将四碗汤分别放到几人手上。杜子远嗯了一声,听话地喝了。三兄弟看着手里头的鸡汤,一时又是百感交杂,江清喝道:“别愣了,快喝,等着开饭呢!我们都饿了!”
“阿叔,多谢了!”大牛喉头有些哽咽,侧过身,将鸡汤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感受过了那鲜美的味道,才不舍地咽了下去。
众人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干活。杜子远将稻谷装入箩筐,放上牛车,再带上阿英,先回家了。他要将这些脱粒的稻谷放空地上晾晒,阿英就负责晒谷的工作。
剩下几人,跟着江清,各就各位。只是那几人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手起刀落,割禾都快割出残影了。江清站起身,挺了挺弯得僵硬的腰,龇了龇牙,小声“哎哟”了一下。看着那几人仿佛不知疲倦的割法,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就又继续埋头割禾。
高温天气持续了多天。在杜子远和江清的带领下,众人用了五天时间,总算将几十亩稻田全部收割完毕。
“哎呀,总算完工了,就等着都晒得干干的,就能收进粮仓,你也就轻松了。”江清在晾晒场踢完谷,回到阴凉处,对阿英如此说道。
“嗯,阿叔,你要不要吃烤竽头?”阿英神神秘秘地问江清。
江清奇了怪了,“哪来的竽头?”
阿英拉着他,来到一堆正在燃烧的细碎稻叶面前。她找来一根木柴,轻轻地拨开底下的灰烬,江清就看到了里边黑乎乎的几个小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