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西炎王不知不觉走到了朝云峰。
在朝云峰上看到站在山顶,俯憾众生的嫡孙玱玹。
西炎王知道,他亏欠这个孙子良多。
他的父亲西炎仲意战死,自己明知是谁所为,却碍于私心,不想追求。
害得玱玹母亲昌朴不得不以命相搏,为自己丈夫和延误军情战死的6000名若水族人讨回公道。
而他身为当时唯一有责任、有立场护着玱玹的人,选择了视而不见,将他送到了皓翎当质子。
对玱玹来说是保护,也是放弃。
如果玱玹能质子的身份,渗透皓翎国,不战而屈人之兵,取得皓翎国臣属和部族的信任,内部瓦解皓翎的政权。
将为西炎一统大荒省去很多力气。
没想到,自己所有的打算成为徒劳。
让横空出世、没有氏族根基的卿舟钻了空子,冲破了他所有部署。
如今更是濒临城下,妄图攻陷西炎。
早知如此,西炎王在卿舟截去斗兽场妖族时,他会加派所有的好手,除去卿舟。
便不会有现在的祸患。
西炎王心绪百转,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现在的局势,他能做的只有坦然面对。
双目看着朝云峰曾经陌生到熟悉的一草一木,西炎王目光有几分怀念,有几分怅然地走到玱玹身侧。
站定身体,西炎王的目光并没有在玱玹的身上过多的停留,即使玱玹是他亏欠的孩子。
他作为帝王,必须有所取舍。
西炎王从不认为他当时的决定是错误的。
良久,并排站立的祖孙两人都没有开口。
最后是西炎王打破了沉寂。
“你是否怨我,恨我对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