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眼睛落在天上云端，身姿挺拔如苍松，即使低落淤泥，玱玹仍然保持他的君子气度。

“不恨也不怨，您是西炎的王，考虑的不是儿女情长，而是整个西炎的未来，您的决定没有错。”

“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不后悔曾经的决定，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做当初的决定。”西炎王满头洁白，脸颊布满褶皱。

“什么决定，宠妾灭妻，害朝云峰一脉惨死，不闻不问的决定吗！”小夭盈盈而来。

步履不疾不徐张弛有度，如今玱玹刚刚继承西炎无望，小夭不在意撕掉外祖父的脸皮。

一个背信弃义，虚妄的小人。

“偏把自己的私情，说是大公无私，为了西炎未来。西炎的未来是让你和彤鱼氏珠胎暗结，害死嫡出子女吗？西炎的未来是让你对宠妾子嗣偏私无度，纵容她们害死叔叔、伯父，不闻不问吗？西炎的未来是让你是让你为虚情假意披上国家大义的外皮吗？虚伪自私，偏心无度，承认便好，何必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西炎王视线从玱玹的脸上划过，落至自己这个看似天真无邪，万事不沾的外孙女身上。

“你恨我。”

小夭与西炎王锐利的眼睛对视，没有退缩，而是反问道，“我不该恨吗？”

西炎王定定地盯视小夭半晌，随后移开视线，藏来的声音，说着泰然自若的话。

“你要杀了我？”

西炎王没有问小夭为什么恨，为什么怨，朝云峰一脉有太多的理由恨和怨。

但西炎王为了权势，他不得不接彤鱼氏的手，削弱朝云峰和西陵氏在西炎的势力。

他作为君王，巩固自己的王位，他没有错。

小夭盯着西炎王一瞬，语气随意地道，“我没有资格杀你，有资格的人已经死了。”

山顶两个男人心中都知道小夭说有资格的那个人是谁。

是哪个被西炎王辜负和欺骗一生的人，西陵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