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装神弄鬼的赵嫣荷,诡异的气氛,皆令覃芷怡浑身不自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慌乱的情绪。
“嫣荷,你怎么了?”覃芷怡抬手,想抓住赵嫣荷挥舞的手臂,“我是覃芷怡,特意来看你的。”
然而,赵嫣荷并未对此而感动,反而语气中透露着嫌恶,“我当然知道你是覃芷怡,别以为你来看我,就能掩盖你的小人行径。”
“嫣荷,你到底在说什么?”覃芷怡对赵嫣荷反常的态度很是不解。
“你敢说,你真的是来看我,而不是来看我笑话的?”赵嫣荷气势汹汹地朝覃芷怡逼近。
覃芷怡摇了摇头,想寻一个地方坐下,与赵嫣荷促膝长谈。她摸黑寻到了一张木桌,用手轻轻一拂,竟沾了许多灰尘。
“嫣荷,这桌子多久未擦了,你怎地不叫兰芳擦一擦呢?”
赵嫣荷冷哼了一声,答道:“兰芳只知偷懒,白日里做梦,哪有心思擦桌子?”
覃芷怡心中满是同情,正如毓梓先前所说,失了皇上的宠爱,便会落到如斯田地。
前几日还风光无限的赵常在,不过几日的荣光,就重重跌落,成为一个连下人都敢欺负的落魄主子。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嫣荷,我此番前来,真的只是探望,并非笑话你。”覃芷怡将油灯点燃,光明瞬间铺满整间屋子。
赵嫣荷形容憔悴,头发凌乱,哪还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倒像是冷宫里的疯女人。
覃芷怡使力抓住赵嫣荷,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又把油灯举至她头顶,“仔细瞧瞧,这铜镜里的女人还是赵嫣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