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话,不能好生沟通吗?”覃芷怡也站了起来,本就被储秀宫的秀女和常嬷嬷折腾得恼火,如今又碰上这样一群人,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领头女工不屑地耸耸肩,走上前推了覃芷怡一把,狂妄地说道:“别以为你还是备受瞩目、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凶给谁看呀,在浣衣局,就得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否则,我让你们再也出不了浣衣局。”
赵嫣荷又气又怕,正在这时,她看见远处走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不由大喊起来:“公公,我们是储秀宫的秀女,这边有人仗势欺人!”
太监一路小跑过来,让浣衣局的女工散开,“小主,我是这浣衣局的管事,方才发生何事了?”
赵嫣荷指着领头女工的鼻子,对掌事太监说道:“公公,这个女工欺人太甚,不仅将脏水泼入了我们的盆里,还辱骂、威胁我们,你可得好好管教她。”
管事太监转头看向领头女工,神情凝重地问道:“芸娘,小主说的可是事实,你可有欺负新人?”
芸娘敛起方才的嚣张气焰,小鸟依人地靠了过去,细声细气地说道:“公公,我最是温柔,怎么会欺负浣衣局新来的女工呢?再说了,就算是欺负,也是公公授意的啊。”
管事太监将手搭上芸娘的肩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对赵嫣荷说道:“小主,芸娘可是我的人,你们最好安分点。”
说罢,管事太监和芸娘一同笑出了声,那笑声好似妖魔鬼怪缠绕在赵嫣荷和覃芷怡的身旁,令二人恶心至极,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再也爬不上岸。
管事太监走后,芸娘更加针对二人,不仅扰乱她们干活,还与旁的女工说一些难听的话羞辱她们,直到掌事宫女回来,才不情愿地放过她们。
掌事宫女见二人连一盆衣物也未浣洗干净,愈发瞧不上她们,罚二人当晚不许吃饭。
旁的女工做完了一天的活计,终于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食物,好生歇息以缓解疲劳。只有覃芷怡和赵嫣荷仍旧在月色下捶打着一盆又一盆的衣物。
看着待洗的衣物堆得如小山一般高,赵嫣荷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这些衣物,我们要洗到何时?我真的不明白,芸娘为何要针对我们,进了浣衣局,大家都是可怜人,为何要相互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