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满是心疼和爱怜,仿佛当她是一件昂贵的易碎品,语气里都透着小心呵护,生怕她真的碎了。
到那时,他又该怎么样才能将她拼凑完整。
田馨红着眼眶,这一折腾,手心和肩胛处又是焚心灼骨的疼。
她呆呆地躺回了床上,紧咬唇,手心依旧没有松开揪住男人的衣领。
霍霆也很配合,俯下身,凝视着那张苍白、皱皱巴巴、虚弱的女孩的面孔,看得他痛入骨髓,垂下眼帘盖住眼眸里涌起的复杂情绪。
“你现在的身体很弱,得好好休息。”
男人抚上女孩的脸庞,将她被泪水濡湿,沾附在她面孔上的发丝挂到她耳后,她微颤的嘴唇似乎还有话说,还留着一抹不甘心。
霍霆低头轻吻上了女孩的嘴唇。
没有往日的疯狂占有,甚至没有掺杂一丝情愫。
只是一个安抚的纯粹的吻。
田馨微张开嘴,一滴咸湿的泪从她的嘴角悄无声息地沁进来。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漾开。
她早就不哭了,这滴眼泪不是她的。
田馨还觉得自己的脖间一沉,男人从她嘴角抽离时,她缓慢伸手摸上了自己脖颈间。
那块在霍霆的颈项上连洗澡都从不离身的黑色玉牌挂在了她的脖颈上。
略有些沉。
上面凸起的经文咯着她的指腹。
“淮炀...”田馨不解地望着他。
男人脸上的泪痕浅得如同雁过无痕一般,很快就隐了。
他湿润的唇又印在了她的额头上,沉沉出声,“这块玉牌是生前我的母亲去请的一块护身符,如今送给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