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温度计都这么讨人厌。
陆瑾安现在在干什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现在还在陆瑾安家里么。
她为什么要挽着陆瑾安,她怎么可以挽着陆瑾安。
他越想越烦,越想越难过,干脆就不想了。
这两天的时间,他把一辈子没流的泪都流完了。
他活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男人这么伤心,这个男人还是被自己气走的。
季淮生浑浑噩噩的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
陆瑾安依旧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期间宁可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
给他发了很多微信,也只回了两三条。
保姆每天依然是饭做好,叫他起床吃,吃了就继续回房间待着,从天亮待到天黑。
从陆瑾安走以后,季淮生觉得吃饭都没有味道,睡眠也变的很差,一夜一夜的失眠。
有时候发呆发着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每天抱着手机打开陆瑾安的对话框,几百次想发出去的消息,都被他删除了。
信息的内容,从他卑微简洁的道歉认错,变成一大片请求陆瑾安回来的文字,到最后噼里啪啦骂陆瑾安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信息,最终都没有发出去。
短短一个星期,季淮生瘦了一大圈,眼下的黑青跟肤色黑白分明,活像一个被吸干了阳气的活死人。
胡子也长出来了,季淮生也不想刮,每天蓬头垢面的像一个混吃等死的人。
陆瑾安留给他的银行卡,走时候放在哪里现在还放在哪里,连分毫动都没有移动过。
陆瑾安那次跟徐鸢吃完饭,在家里聊了一会,徐鸢就回家了,离开之前还略表同情的安慰了他几句。
那晚,确实是陆绍阳给他和徐鸢安排的相亲局。
陆绍阳到家后,便询问陆瑾安感觉怎么样,跟徐鸢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陆瑾安觉得陆绍阳听不懂人话,明明自己早就表过态的,所以他的回答自然是让陆绍阳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