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她的亲密动作还是这句解释的话,陈弘港的脸色好了很多。
“我们一起还。”陈弘港摸她后脑勺。
“还不清的。”
那不是一天两天,是十年,是他父亲的一条命,是他被咬掉的小手指。
这话明显染上哽咽,陈弘港抱着她坐在腿上,上扬的眸子里装不下那么多眼泪,掉了不少在脸颊。
男人轻轻擦拭:“你有没想过,如果他那天没救下你,你因为他的父亲出了什么事,他又该有怎样的愧疚。”
“所以,他一定是庆幸的,那天赶到的及时。”
这个理,苏软也知道,就是知道,才更加难受,无论哪种结局,她和段知同都得在煎熬中度过余生。
明明他们才是最无辜的。
腿上的人,眼泪还在往下掉,脸颊全是泪痕,鼻尖也哭的泛红。
陈弘港吻上泛红的鼻尖,一路来到蓄满泪水的眸子,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柔的不像话。
陈弘港把人抱进怀里:“那几天,我们一起过。”
苏软不想他和段知同见面,但这话又没理由拒绝,她靠着男人脖子点头:“嗯。”
末了,又加了句:“谢谢。”
男人闷笑出声,胸口震动,偏头咬上苏软耳朵:“口头感谢没用,来点实际的。”
又是轻佻的语气,苏软撑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
她眼眶的泪水还没完全散去,看着湿漉漉的,睫毛也带着湿。
“苏医生,知道女人在哭的梨花带雨的时候,最能激发男人的兽性吗?”
陈弘港眸子连同嗓音完全暗下去。
苏软总算笑了,直起大腿比他还要高出一点,陈弘港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上移。
苏软伸手轻轻抬起男人下颌,俯身凑上去鼻尖轻触:“这话很符合你的畜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