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熟悉的车子进入视线,这车是跟陈弘港见面那天,他跟在后面的那辆,驾驶座打开,下来一张不可忽视的俊脸。
陈弘港没看见他,径直上了楼。
段知同仰头长叹一口气,驱车离开。
男人进门,灯光全部打开却没见着人的身影,有水声从卧室传来。
苏软洗完澡,直觉客厅不对劲,她开门出去,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一点也没有这不是自己家的觉悟,大咧咧翘着二郎腿玩打火机,头靠着沙发眼皮半阖,见她出来,漫不经心看过来。
苏软无语叹口气:“咱们白天不是刚见过?”
没见过这么黏人的。
瞧这一副妥妥的渣女语录,陈弘港合上打火机,凉飕飕看她:“哪有男女交往不睡一起的?”
“白天睡过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沙发那头传来男人轻佻的笑声:“苏医生分不清做和睡的区别吗?”
苏软说不过他,过去坐在独立沙发上,点了根烟叼着。
“最近忙不忙?”陈弘港问。
苏软斜眼睨他:“不忙要怎样,天天做吗?”
“苏医生如果愿意,我没问题。”陈弘港笑。
苏软又不想说话了,挪开视线,按了电视开关。
“国内临近年关,去东谷,天天都可以做。”尾音上扬,带着蛊惑的味道。
“去那边跨年?”
语气听得出的欣喜,陈弘港视线一直在她那边,笑着“嗯”了声。
然后就听那女人说:“年后再去吧,这是段知同出来的第一个年,北坎不过春节,但我至少可以不让他一个人。”
苏软没办法想跨年当晚,段知同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看着别人团圆。
眼见男人的脸色不对,苏软凑过去靠着他的肩膀,解释道:“这是我欠他的。”
她很聪明,一直将段知同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让人生不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