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飞蛾蛊毒

太乙真经 容先仑 2169 字 19天前

那僧人在门口驻足,目光如炬,环顾四周,一股威严之气自然散发,令人肃然起敬。他目光落在陈铁风和山根身上,仅是短暂一瞥。随后,他悠然走到临湖的桌旁坐下。

店小二见状,急忙上前招呼,本想为这位看似不凡的僧人推荐店中的素菜佳肴。然而,那僧人却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为我准备大葱、大蒜、韭菜、辣椒和姜各一斤,要生的。”

店小二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道:“大师,您要生吃这些?我们店里的炒素菜可是远近闻名,不知大师是否愿意尝尝?”那僧人依然面带微笑,淡淡说道:“素菜便是素菜,炒与不炒,又有何妨?”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与店小二,示意他照办。

不多时,大葱、大蒜等菜肴上桌。那僧人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一根大葱,生吃起来。他的吃相并不粗鲁,反而透出一股子潇洒与不羁。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叹:这位大师果真是个奇人!

旁边一桌的胡须大汉见状,笑道:“哈哈,我曾见过吃“三戒肉”的和尚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将“五辛”当主食,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哈哈。”那僧人听了也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将这“五辛”之物,塞在嘴里下,仿佛只是为了解决温饱而已,对于菜肴的美味与否,似乎完全不在乎。

陆羽等人目睹此景,心中暗自琢磨:“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来自哪个宗派?他缘何会出现在开封府,又所图何事?”连日来,他们遇到的奇人异事层出不穷,心中突然萌生退意,只想在享用完美酒后,速速离去,免生枝节。

那僧人凝视着眼前的五辛菜,忽然有感而发,吟诗一首:“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山根闻言,嘿嘿笑道:“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这首《静夜思》却耳熟能详。小时候,小师妹常在我耳边吟诵,如今我也能倒背如流。不过,这位来自天竺的僧人,能背出这首诗,也算难能可贵了。”

潘心仪轻轻摇头,莞尔一笑,解释道:“这僧人背的诗句并无差错,此乃敦煌版的《静夜思》,与我们中原现今流传的版本略有差异。”山根听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便陷入了沉思,不再多言。

只见那僧人吃得极快,将那五辛一口口送入口中,短短片刻间,便将菜肴吃得干干净净,结账下楼。店小二嘟囔不满地说道:“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吃这种东西呢?”

说完,店小二这才从厨房端出一热腾腾的汤面放到冯炎桌上,此时冯炎的胃已经咕咕作响,香气扑鼻的面汤让他的口水不禁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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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冯炎伸手准备拿起勺子,搅拌一下,准备喝汤面汤的时候,突然,一只苍蝇从面汤上空飞过,便掉了桌面上。

陆羽惊呼一声,厉声道:“这碗面不能吃!”说着他左手一拍,将冯炎手中的筷子打落在地。陆羽接着说道:“这面里有毒!”山根连忙将自己那碗阳春面放在街口的一只黄狗面前,只见那黄狗用鼻子嗅了嗅牛肉上的面条,舔了两三下,正准备张嘴大口咬住那片牛肉时,突然那黄狗“汪汪”两声,全身抽搐,摔倒在地。众人走近一看,只见那黄狗嘴上有一丝黑褐色的血丝,显然是中毒而死。冯炎吃了一惊,问道:“是谁下的毒?难道是掌柜下的手?”说着,他立刻去找掌柜。

冯炎提高嗓子,厉声喊道:“掌柜的,快出来!”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陆羽也叫道:“小二,小二——”仍然没有任何回应,潘心仪猛地站起身,迅速拔出长剑,冲向厨房,只见掌柜和小二、后厨等人全部口吐白沫,冯炎走过去,一探鼻息,已是全部气绝。

冯炎又惊又怒,一掌拍在木门上,那门板从中央开出一道裂缝,发出沉闷的震动声,道:“下毒之人肯定刚离开,我去瞧瞧。”当即走出饭店,山根跟在后面。到得街中,只见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嘈杂,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冯炎奔去远处寻找,山根见冯炎做事莽撞,立即追他回来。

两人回到酒楼,此时,陆羽已解开掌柜厨子等人的上衣,检查了一番。只见他们身上并无一点血迹。陆羽道:“我仔细查过了,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是中了一种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