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毒蛾有的被浓烟熏走,有的主动飞到火把中扑火。但是周围的飞蛾越来越多,众人暗感不妙。陆羽道:“毒蛾太多了,咱们根本驱赶不完。”潘心仪道:“我们把这儿烧掉,不然这些毒蛾蛾子会一直跟着我们。”山根道:“好法子!我来掩护你们!”说着,山根右手高举火把,他挥舞着火把,驱赶着飞舞的飞蛾,潘心仪和陆羽连忙将破庙四周点燃,庙内大火逐渐燃烧起来,烟雾弥漫。
山根向余人说道:“快离开这儿。”说完,展开轻功,双脚一蹬,冲出窗口。
潘心仪蹲下身,迅速地将昏迷的冯炎背在背上。陆羽对潘心仪说道:“潘师姐,我断后,你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潘心仪点头,道:“好!掌门小心”
说完,陆潘心仪背着冯炎,一个健步冲向破窗,紧跟着山根跳了出去。陆羽则舞动火把,将周围的飞蛾稍微驱赶,便迅速跳出窗口。
众人站在远处观看火势,潘心仪这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道:“终于烧掉了,这些毒蛾真是让人恶心。”随即醒悟,转身向山根拱手道:“多谢少侠相助,之前多有误会,敬请原谅。”
只见冯炎此时双眼红肿,虽不能睁眼,却忙插嘴道:"潘师侄,你怎知他不是那放毒蛾子之人,小心中了他的苦肉计。”潘心仪连忙摆手道:“不会的,这等蛾子是云南才有,从衣着肤色看,少侠不像是云南一带之人,而且毒蛾子是不会攻击养蛾之人。只是云南养蛊的有众多帮派,暂时还没肯定是哪一个而已?”听到这里,陆羽连忙向山根抱拳示歉。山根只是一笑,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陆羽点头道:“不错,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也不知这蛾烧后还有没有毒。”
冯炎急道:“喂喂喂,我眼睛如何?会不会瞎的?”潘心仪听了,想到了一事,道:“冯师叔请放心,我知道有一法子能够医治你眼睛。”潘心仪一直等到破庙被烧殆尽,此刻火势渐渐平息,庙宇变成了一片废墟。地上散落着蛾子的尸体,有的还能看见已经被烧焦的翅膀,大多只剩下了一堆灰烬。只见这些灰发出淡淡的银光,潘心仪喜道:“是这些了。”说完在周围拔了几棵杂草当小扫把,将这些银灰色的粉末装进一个拳头大小的皮袋里。山根问:“潘姑娘,你收集这些粉末有何用?”潘心仪笑道:“这些毒蛾子上的粉末原本是有毒的,若是碰吸入了太多便会奇痒无比,一旦烧了之后,这些粉末变成了解药。”冯炎一听,喜道:“那么……我双眼不就是有救了吗?”冯炎暂不能视物,可双耳一直听众人在交谈。潘心仪点头道:“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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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根随陆羽等人宿于一间驿站。是时,潘心仪独自前往附近的药材铺,精心挑选了几味珍稀药材。归来后,她悉心煎熬汤药,端至冯炎床前。
潘心仪又取来湿毛巾,轻轻沾上那玉蛾粉末,小心翼翼地敷在冯炎的双眼之上。这般内服外敷的双重疗法,果真是神奇非凡。待到第二日破晓,冯炎眼中的肿胀已消退无踪。
再过两日,冯炎视界已然清晰如初,重获光明。于是,四人重拾行囊,继续赶行。
四人离开驿站后,往南折行,骑马跑了两天,来到一湖畔。其时春日时分,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一座宏伟的酒楼矗立在湖边,酒旗随风飘扬,上书“宋氏楼”三个大字。山根心生欲望,立即走进酒楼,在湖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店小二倒满了酒。山根抿了一口,这是十二年绍兴状元红,可算得上是上等佳酿。此刻,春鸟飞翔,青草茵茵,湖边万物生机勃勃,清风拂面,远眺湖水,心情无比舒畅,他说道:“虽然口感不及竹叶青,但想起刚才的经历,真是惊险非凡。今日能有幸品尝佳酿,若不喝个十斤八斤,怎能对得起自己。”
他的酒量越来越高,一斤接一斤地喝,店小二不停地给他倒酒,赞叹道:“客官,您真是个大酒量!”就在他畅饮之际,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只见一个官差走到了门外,他身上那破烂不堪的官差服显得格外瞩目,山根一看,大吃一惊,连忙低下头,拿起酒杯挡住正脸。原来,此人正是陈铁风,只见陈铁风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然后定在了山根身上。一抹冷意掠过他的眼眸,陈铁风冷冷地道:“原来你这臭小子也在这里。”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正想向山根发难。突然之间,一位身形高大健壮的人走上楼梯。山根一眼望去,心中顿时一紧,他浓眉大眼,肤色略显黝黑,身材修长,身上身着一袭色泽鲜艳的橙红色袈裟,袈裟上绣着精美的莲花纹样,腰系粗大的绳带。手腕上佩戴着一串精致的檀香木手串,步履从容,神态自若,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陈铁风见了那僧人,也是一惊,他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缓缓地找了个靠窗口的桌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