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烟:“兰心有心了。”
夜幕降临,荣恩堂中烛火通明,镇国公府众人齐聚一堂,给沈月烟接风洗尘。
而魏天诚等到半夜才从宫中返回家中,见天色已晚,便没有去打扰沈月烟休息,直接去了杨兰心的院子。
刚踏入院子,便听见婴儿的咿呀声,那是女儿荣荣的声音。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屋内,只见杨兰心正坐在床边哄着孩子。
杨兰心见魏天诚回来,眼神中透着委屈和思念,急忙上前抱住魏天诚。
“相公,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我生产之时,是多么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啊,那种疼痛和无助,你根本无法体会。”说着便红了眼眶,思念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魏天诚看着杨兰心如此模样,满心愧疚,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辛苦你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杨兰心擦了擦眼泪,看着魏天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咱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起名字呢,一直在等你回来亲自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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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诚走到床边,看着可爱的孩子,伸手抱了一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软软的,带着一股奶香味。
“今天太晚了,等日后有了闲暇,我再为咱们的女儿想一个好名字。”
杨兰心娇羞地点了点头,“好,相公,今晚在我这里休息吧。”
魏天诚将孩子放下,面露愧疚,“我还没去湉儿那边看看,毕竟她也刚生孩子,我不能厚此薄彼啊。”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杨兰心见状,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不舍:“相公,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我真的好想你。”
魏天诚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娘子,听话,你早些休息。”
说罢,魏天诚抽回衣袖,径直向沈星湉的院子走去。
杨兰心站在门框处,看着魏天诚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眼神中透着嫉妒与狠毒之色。
魏天诚来到沈星湉的院子,还未进门,便高声喊道:“星湉,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沈星湉站在门口,眼中闪着泪光,一下扑进魏天诚的怀里。
魏天诚紧紧地拥抱着沈星湉,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一路上,每一刻我都在盼着能早日回到你身边。”
沈星湉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魏天诚,用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我也好想好想你,你这一路可受伤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说着,便开始检查魏天诚的身体。
魏天诚笑着摇了摇头,还特意转了个圈,“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那些艰难险阻,在见到你的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
沈星湉微笑着,眼中满是爱意,转身抱来孩子,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他长得多像你。”
魏天诚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轻轻晃着,“你是咱家的大功臣,我当父亲了,我有儿子了。”
沈星湉看着父子俩,眼中满是幸福:“咱们的孩子还没起名字呢,你得好好想想。”
魏天诚抱着孩子,在屋里踱步,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这一路走来坎坷泥泞,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希望我们的孩子以后的路光明灿烂,就叫他魏明熙吧。”
沈星湉开心的呢喃道:“魏明熙,魏明熙,好名字,相公你真厉害。”
魏天诚在沈星湉额头亲了一口,“娘子,咱们歇息吧。”
沈星湉害羞的点了点头。
……
过了几天,京城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湛蓝,阳光洒在大街小巷,却照不进镇国公府众人满是哀伤的心。
靖西侯从边关班师回朝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京城掀起了层层涟漪。
浩浩荡荡的军队,带着边关的尘土与风霜,气势恢宏地踏入城门,百姓们夹道围观,热烈欢呼着。
然而镇国公府却挂满白绫,沉浸在悲痛之中,只因今天是魏天赐的葬礼。
葬礼上,皇上下旨追封战死的魏天赐为定国公。圣旨传来,明黄的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笑。
沈月烟和镇国公府众人面色凝重地接旨,他们身着素服,在这看似荣耀的时刻,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
一门双国公,这本该是无上的殊荣,可如今,魏天赐已不在人世,这荣耀就像一座冰冷的墓碑,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