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殷天逸,明月,潇潇,谢遥,沈殊都没钱,崔鄞那件事之后,和他们彻底生疏了,相识的人里只有陆鄢。
殷天朗当即去了宣王府。
由于他这笔钱,是用来杀陆鄢老子的,他怎好说出口,于是借着谢遥的名头,也顾不上替谢遥藏着掖着了。
谢遥卖淫的事,沈殊知道,潇潇知道,他知道,不多一个陆鄢。
而且他觉得,谢遥绿了陆鄢,陆鄢知道谢遥的惨相,会很乐意出钱的。
果然,陆鄢知道谢遥出去卖淫了之后,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紧接着他问,谢遥为何欠了那么多钱?
当殷天朗说是为了当初给柳潇潇还嫁妆欠了印子钱之后,陆鄢沉默了。
沉默完,他莫名笑了下,有些苦,有些自嘲。
陆鄢是觉得很讽刺,在这么多过去的好友遭灾之后,偏罪魁祸首柳潇潇还相安无事,他愈发觉得讽刺。
陆鄢当即掏了十万两,“莫要说是我给的,当初嫁妆的事,也是我一时疏忽,我若知道谢遥……我定然不会让他来凑!你莫要告诉他钱是我给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殷天朗拿着十万两银票美滋滋地出了宣王府,凄寒冷白的月色下,银票上的官印殷红端正。
大夏铸币分官铸币和私铸币,虽然都是从户部分发往各地银行,但官铸币非官爵人家不可铸囤,更不可流通,只能去各地银行去换等值的私铸币。
而私铸币流通量大,以致良莠不齐,货币价值也相应打折。
十万两官铸币,是实打实的十万两,十万两私铸币,也就只能换九成官铸币。
殷天朗翌日便去京中的银行换了十万两私铸币,交到了教主手上。
万寿节前两日,东宫。
“殿下,咱们可要做些准备?”
陆璿揉了揉睡小榻睡酸的肩颈,漫不经心道,“不必,随他们折腾,将咱们的痕迹都消了,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