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人回答,只有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提醒着姜遇慈殿内有人在走动。
一块干燥洁白的锦布从身后伸出,递到她颊边。
姜遇慈伸手去接,“有劳……嗯?夜景殊?怎么是你?!”
目光在殿内环是一圈,并没看见小绿的身影,“小绿不在吗?”
夜景殊的目光一直落在旁边的屏风上,通红的耳朵被姜遇慈看得一清二楚。
他只觉得嗓子干涩发痒,鼻梁热热的。
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喉结滚动一瞬,“孤让小绿去厨房端些菜来。”
“听见你的声音,孤才进来的。孤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哦?”姜遇慈捏着布巾一点一点将被水打湿的头发擦干,朝着夜景殊的方向转过身子,胳膊撑在浴桶边缘,“殿下还有什么没看过的吗?”
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闻言,夜景殊的脸色红了个透,说话结结巴巴的,“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也看过孤的。”
“是是是。”姜遇慈言笑晏晏,掬起一捧水浇在他身上,“所以殿下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是之前还没看够,想再看看?”
她的脸色被热气熏得粉红,娇艳欲滴,脖颈间的水珠滑至锁骨,汇集在一处。
殿内都是花瓣的香气,热气氤氲。两人的距离足以让夜景殊看到她光洁脸蛋上细小的绒毛。
他只觉得脑子晕晕的,鼻头一热,下意识抬手按了按鼻梁,血滴从姜遇慈眼前滴落。
她讷讷张嘴,“殿下,你流鼻血了。”
年轻人就是火气重。
夜景殊捂住鼻子,转身越过屏风,声音翁翁的,“天气太热了,有些上火。”
姜遇慈从浴桶中起身,水声荡漾,擦干水迹穿上亵衣亵裤后才走过屏风。
夜景殊站在水架前洗手,架子上的布巾鲜红一片。
她好心地凑过去,“殿下,你没事吧?要不给你请个大夫?”
夜景殊摇摇头,完全不敢转身看她,“不用,孤没事。”
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姜遇慈不免觉得好笑,“殿下就这么怕我?”
“孤哪有。”夜景殊气鼓鼓地回头,鼻尖还沾有一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