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当中的绝大部份人,非但没有为国做什么,也没有为家做什么,在他们的生活里,除了读书,花家里人的血汗之外,好像真的是一无是处。
用王安石的话说,像他这样的年纪,只配拥有两个字,那就是蠹虫,他是真的看不起,这些一辈子都待在学府读书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迂腐书生。
因为他们的存在,反而让普通的大众不敢将自己的孩童送往书院,因为读书不能入仕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他们不想自己花大量心血赔养出来的人,最后变成废人。
大宋王朝从来都是一个等级社会,不管陈让的年纪如何,但他毕竟是家官恩点的恩科进士,官家亲自任命的成都府教授,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让他们难望其项背了。
府学,相当于现在的高级中学,来此读书的,大部份都是没有功名的寒门子弟,毕竟有钱的人家,请的都是一些社会上有名望的人,单独授学的。
他们之所以如此对待陈让,无非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因为陈让在合州城,在钓鱼山,在渔山书院,把那些读书人赶去做工匠。
如今,陈让来成都府学任教授,会不会把渔山书院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他们心里没底,他们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或者说下马威也行。
在他们原来的想法中,只要他们往这儿一坐,陈让就一定会就范,毕竟,读书人嘛,在这个时代,说起话来还是有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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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陈让根本就不跟他们谈什么,直接一句放假就了事了,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搬起石头砸起了自己的脚,当即就急了。
这个老先生,六十多岁,在府学求学四十多年,到现在都没有混到一个恩科进士,昨天去文彦博那儿诉苦,反而被文彦博噎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好在文彦博对陈让的所做所为,也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