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偷偷地瞄,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来的这些人,真的是嚣张到极致,见陈让望过来,他们甚至连掩饰的心思都没有,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乔大年派来的似的。
齐刷刷地望向陈让,有的人,甚至在不经意间,还亮出他的腰刀,闪闪的,寒寒的,如果说这还不是威胁,那还有什么是威胁?
这样的伎俩,又怎能瞒过陈让的眼睛?
梁爽原本是想回房睡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说道:
“陈让,咱们出门在外,我觉得灵山姐说得没错,还是小心点好,更何况,咱们抓的那个乔义,虽然看上去不像好人,但他家的势力,还真是不得不防。”
叶灵山接道:“这年头,不太平,山有山匪,水有水匪,就连走个路,都有路匪,沈从说过,乔大年以护商队为名,私底下还养得有私兵,人数不详。”
山路难行,陈让他们走的,可是比山路更难走的路,叶灵山说的,梁爽担心,陈让当然知道,别说是乔大年这样的富商,就是合州梁氏,还不是一样养着梁十三他们。
所以,乔大年私底下养着私兵,哦不对,他们这种应该叫护院,也在情理之中。
她们的担心虽然有道理,但是,在没有彻底撒破脸皮前,就对朝廷命官下手,而且还是静湖居这样热闹的地方,他乔大年又不傻,自己把脑袋往铡刀上撞。
见她们一脸的担心,不以为然地道:
“这里是杭州城,这里是静湖居,如果他们真的要动手,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动手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地睡一觉,至于明天晚上,他们动不动手,那就很难说了。”
梁爽一愣之后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今天晚上不动手,一定要明天晚上才动手?明天你打算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要把那个乔大年逼到绝路?”
陈让点点头,接道:“逼到绝路?我倒是想把他逼到绝路,只是咱们对乔大年掌握的情报不够,还不知道他的软胁在哪里。”
说到这里,陈让轻轻地叹口气,叫梁爽她们各自回房睡觉。
梁爽和叶灵山原本是分开两个房间住的,但为安全起见,搬过去与梁爽同住了,安平也想和陈让一起睡的,却被陈让赶走了。